勺子離開時,有一絲晶瑩是水漬掛到她唇邊,高鶴便伸出手指替她抹了去,還放到自己嘴裡舔了。
好像今日相聚後,高鶴特別的膩歪,白露受不住臉紅了,嗔道:
“快吃吧,都涼了~”
高鶴喜歡看她臉紅耳熱的嬌羞模樣,更喜歡的,是她為自己害羞,便聽話的安靜的用餐,等結束白露便起身收拾,高鶴拉住她的手道:
“讓王峻送去吧,你留下來陪我~”
白露想想便“嗯”了一聲,將託盤碗碟送出去給王峻,讓他送些熱水進來,白日才沐浴過,剛才也漱過口,不過她想給高鶴泡杯熱茶。
等暖水斧送來,她泡好茶送到跟前,高鶴便拉著她坐到腿上,手上展開的,原來是他派去西北打探來的訊息,都是關於韃子岸邊情況的。
看來之前他說,要直接去西北,倒是真的。
看完這些,便是下午送來的,關於對司武那批人的審問,用了柯巖的藥,他們會渾身無力,想鬧騰或者自殺都不可能了,根據目前獲得的訊息,司武對白露說的都不假。
高鶴的人找到了殺手的據點,也相當於司武根基了,那裡也是先皇培訓暗衛的地方,確實掛著一處武館的名頭。
而殺手們所住的客棧,也跟著武館一樣,都在雍城裡。
當初老皇帝選擇雍城,當然是因為此地不是藩內,還是他的勢力範圍,但又裡藩地和西北大營不算太遠。
最重要的是,雍城不大不小,多兩家武館、客棧,多一些外地人,都沒什麼好稀奇的,而且位置破佳,東可從走西京入中原,南翻越秦嶺可入蜀地,北可進西北,
石鳴他們也找到了關在地牢的前統領,問到了很多事情,找了半天,從密室查到了跟司武有利益關聯的官吏名單,還有很多密料,裡面除去當年掌控西北大營的柳靖,還有西北各地文官武將,當然,還包括高鶴的。
他也終於明白,為何他明明自以為把秦樓等人看住了,結果父皇還是知道他在“裝模作樣”。
這些秘聞裡,還包括他在建立秘密營地的事情。
高鶴長嘆口氣,此時此刻,他才明白父皇的舔犢情深,那時候他訓練的人不過幾十,雖說個個精煉,但肯定不足與動搖國家根基,所以,估摸父皇也才道是為何了。
左不過柳家逼人太甚,一來保命,二來尋找母親下落,想來,他派去西京和京城的人,說不定父皇也知道,只是當他小打小鬧,沒有理會而已。
好在,他後來遇到了白露,從白簡處做了突破,這是他自己,更是父皇皆未料到的。
但這就說明瞭,為何父皇在疼愛他的同時,也會忌憚他了,作為一個帝王,哪怕知道他不會弒父,但等大兒子繼位,肯定會謀反的。
高鶴環著白露,望著燭臺陷入沉思,白露看了那些秘聞,雖然無法體會他的感受,但還是有所理解的,看他神思恍惚,定然是想到老皇帝了,不由側過身抱住他以示安慰。
高鶴回過身,環住她的腰身,又輕輕的嘆口氣,白露不由像對孩子一般,撫了撫他的後腦勺,倆人脈脈依偎了一會兒,白露才問道:
“雍城那些官吏,還有涉案的其他官吏,都怎麼處理啊?”
高鶴恨聲道:
“該殺的殺,該關的關,雖然他們都說是被逼無奈,可我看拿錢也沒少拿。”
白露遲疑道:
“那……那些殺手呢?”
高鶴知道她其實是想問司武,頓了頓,將她扶到地上站起來,才起身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