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不再睡會兒吧,乍來可能不習慣炕~”
白露現在確實沒什麼心思,但她又怕一個人待著,怕自己胡思亂想,便道:
“沒關系,有點事兒做才好。”
彩鳳跟秦樓二人相視一眼,便非常有默契的由她去了,午飯就秦樓燒火,彩鳳和白露二人和麵,中途好幾次不是差點摔了盆子,就是多放了水,起鍋的時候,白露還差點被燙到。
好不容易做好了,白露也是拿著饃饃半天才記得咬一口,本來還做了臊子面,可她似乎完全忘了似的,到吃完了一個饃饃,都沒想起來喝一口面湯。
彩鳳嘆口氣,安撫道:
“王爺吉人自有天相,肯定不會是他,”
說完又覺得不妥,不是王爺,那就肯定是鬱九大人嘍,於是又道,
“總之,肯定不會真出大事兒的!”
白露點點頭,牽強一笑道:
“對,肯定沒事,不過有事才好,那樣我們就能早點回去了。”
說著又故意道,
“不知道阿傑怎麼樣了,帶信讓他不要輕易回西京,過節也不知道怎麼過的……”
彩鳳只好回應道:
“乞巧節前小虎子還給邱管事來信了,說他們很好,雖然書院放一天假,但他們決定跟同學一起曬書玩~”
白露心不在焉的聽著,等到一頓飯吃飯,看看午時也快要過了,彩鳳道:
“要不午休一會兒吧,就是來回跑也要耗時的~”
白露一怔,反應過來,是啊,都忘了不能騎馬,於是便走進臥房,躺下去,昨晚確實睡的不好,加上聽到這個訊息,心裡亂糟糟的,一時半會兒的就睡了過去。
迷迷糊糊中,白露好像走入一間院子,仔細一瞧,不正是王府高鶴住的院子嘛,面前有很多人穿著孝服,跪在地上嗚嗚哭著。
她慢慢朝內走去,中廳裡有一女子哭的死去活來,她仔細一瞧,赫然是碧璽,而抱著她的,正是鬱九。
鬱九?
不是他受傷嗎?那是誰去世了,有這麼多人披麻戴孝?
她慢慢往內室走去,中間的床幔都換成了白色的紗帳,朦朧中有人躺在上面,這是高鶴的臥房,高鶴的床,他總是睡不慣炕,吃不慣臊子面和清湯。
白露終於走到了床前,床上的人雙目緊閉,面容安詳,好像睡著了一般,正是高鶴。
白露輕輕的喊了一聲:
“高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