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在這裡等著,萬一戈大夫需要什麼,也好搭把手。”
船家笑道:
“公子真是好人。”
白露窘然一笑道:
“我跟戈大夫比起來,只是個尋常人。”、
那船家的婆娘一聽提到戈唱,便開啟了話匣子,說了一堆關於她的事情,左不過怎麼不畏艱險、沒有架子的救治老百姓。
說到後來,可能是白露聽得太認真,讓她找到了認同感,可能是白露的所做所為,讓她真覺得她是好人,便笑嘻嘻的道:
“……前陣子南王來巡查,就在我們村子,我看啊,咱們南王對戈大夫可不一樣呢,咱們南王也沒有王妃,要是戈大夫能成王妃,那才最好呢……”
白露一愣,那邊船家道:
“老婆子,可別亂說,戈大夫還未有婆家哩!”
船家婆娘不服氣道:
“就是因為沒婆家才合適嘛~”
船家瞪了老婆子一眼,可惜毫無威懾力,白露知道船家是怕戈唱做不成王妃,反而被損了名聲。
不過,這對老夫妻不像是亂嚼口舌的人,再說他們對戈唱和南王都如此愛戴,不可能胡扯,那就是說……
白露真是有些驚訝了。
她聽說週二娘提及戈唱的經歷時,是說有孩子的,為了躲避負心人才離開,那這個負心人莫非就是南王?
白露越想越覺得就是,若是普通人,憑戈唱這般能力,何必要費心費力的躲避?
再想想,偏偏江南水患時,戈唱就出現了,還勞心勞力的幫忙,別說戈唱的人品,若不是十分信任的人,誰會如此放任依賴一個女醫?
可見倆人的交情之深了……
白露嘆口氣,原先覺得自己坦誠相見已是難得,對方接受更是可貴,現在一看,戈唱實在是個君子,她雖然沒有主動說什麼,但卻沒有隱瞞,所言所行皆坦坦蕩蕩的。
現在朝廷跟南藩還算相對溫和,高鶴又是剛登基,應該不會立馬就動武,何況自己的情形,怎麼看怎麼就是個棋子,所以哪怕南王知道了,她的安全應該不成問題。
就這般在船上看著湖面風景,等到夕陽西下,戈唱等人才過來,衣裳上有汙漬,上船前全部脫下燒了,白露不學醫也懂點常識,估摸看這情形,村子裡就是有染上疫病的了。
再看戈唱他們裡頭皆是新外衫,可見做好了準備,也可見確實做過很多次十分有經驗了。
戈唱從船家那裡知道白露一直在等他們,頗覺歉意:
“你從哪裡來?天晚了不好回去吧?”
“從平江,”白露道,“不知道這邊可有能借住的地方?”
戈唱想了想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