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漁陪著笑道:
“您說的有理,不過這事兒,畢竟是您大伯家的事兒,又涉及到小少爺的前途,您家老爹雖然是族長,但也不能獨斷專行啊……”
頓了頓試探道,
“這事兒若是白大人和小少爺都同意,聖上也不好決斷,不如,請姑娘來說一說,她是長姐,聖上肯定會以她的意見為準,只要姑娘站在您這邊,到時候就好辦了。”
聶勝可不知道白露跟高鶴的官司,尤其是聽衛漁說了高鶴有意娶白露為後,為此才將白簡調過來,心裡早就放鬆了警惕,畢竟人家貴為天子,沒啥好騙他的,便道:
“阿露肯定站在我們這邊,就是她讓我來的~”
衛漁道:
“哦,那姑娘現在在哪裡?我派人去接過來,只要她說個話,聖上肯定會聽的。”
聶勝便報了個地址,衛漁立馬出去了,不多會兒進來個內侍,恭恭敬敬的伺候著他,小半天後,傅傑先被領了進來。
他並未見過高鶴,甚至白露在他跟前,連提都沒怎麼提過,只是知道姐姐跟慶王定過親又退了,之後姐姐就遠走天涯了。
在他心裡,一直認為肯定是慶王做了什麼導致的,因為姐姐做事總是很有分寸,她既然答應定親,就是對慶王有情誼,結果卻被退親。
傅傑也一直認為,後來姐姐離開西京,就是為了躲避此事帶來的壓力。
現下看到了這個始作俑者,心裡波瀾起伏,畢竟年紀小,臉上就不自覺帶出來,高鶴見他叩拜時口氣不善,一副既害怕又惱怒的模樣,不由緩聲道:
“起身吧。”
傅傑站起來,白簡站在旁邊,書房內遣的內侍只留衛漁一個,高鶴便直接問道:
“你二姨夫告禦狀,說白大人強搶子嗣,白大人說他完全是一片拳拳之心,朕想著你其實是你家事,也關聯你的前途,你自己是如何想的?”
傅傑垂著頭道:
“我……自然還是想姓傅。”
白露昨晚見他時,沒有教他什麼,但知道會被帶去問話後,他倒是自己想了一套說辭,什麼不能忘恩負義之類的,但一見到錦乾帝,一來緊張,二來生氣,就全都給忘了。
高鶴對他這種直愣愣的說話方式也不介意,畢竟年紀小,出聲鄉下,便繼續耐心道:
“哦,為何?”
傅傑沉默了一會兒,才結巴道:
“我、我爺爺待我很好,再說爺爺已經讓大姐姓白,可傅家就、就只剩我一個人了。”
白簡在旁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吼道:
“孽子,你這忤逆的孽子!”
傅傑嚇了一跳,高鶴這時候完全是一副仁君大度的模樣,圓場道:
“白大人,無需動怒,這樣吧,你先去旁邊坐一坐,歇一會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