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向她，神色有點複雜，也就這個瞬間，姜如姒看了出來，他根本就沒有喝醉。
“有人照顧你，我就不進去了，下次不要再喝這麼多！”
在轉身的那一刻，姜如姒覺得心中澀澀的，很不舒服，鼻子也有點酸酸的，她說不出來到底是什麼樣的滋味。
不是被程亦凡欺騙的憤怒，也不是因為方雲的存在的難過。
看見姜如姒轉身離開的時候，程亦凡的手指動了動，想要伸手拉住她，但是一想到對面站著的那個人，程亦凡就忍住了那股沖動，雙手握拳，而後笑著朝姜如姒擺手：“謝謝你送我回來，路上小心！”
電梯門合上，姜如姒的身影也消失在他的視線裡，他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消失。在轉身那一刻，面上也已經徹底沒有笑意。
“你怎麼來了。”他問的很平淡，但是熟悉他的方雲卻很清楚，他是生氣了。
“你是我的未婚夫，我過來這裡不是很正常嗎？”方雲也是一臉平靜，似乎剛才沒有看見姜如姒的到來一般。
但程亦凡很清楚，她現在不過是在假裝。
“同樣的話，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，不想再重複。”程亦凡走過她的身邊，沒有停留，開門進去。
方雲跟了進去，程亦凡從書房裡拿出一份檔案，遞給她：“你看看，我在擬這份協議的時候，都是從你的角度去考慮的，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，看了之後你就簽名吧！”
“分手協議？”方雲看著那碩大的四個字，不可置信的看向他，“你就真的要執意取消婚姻，甚至還弄出這麼一份檔案來！”
“你不是第一天認識我了，應該也知道，我不是一個喜歡麻煩的人，所以，有什麼問題我們一次解決，之後就不用再舊事重提了！”
方雲心中苦笑，他不僅要和她取消婚姻，而且以後都不想再見她，所以才相處簽協議，一勞永逸的方法來！
想起剛才兩人手牽手的情景，方雲心中就憤怒不已。
“你想要取消婚姻，真正的原因不是我們不合適，而是因為我不是你愛的那個人而已！”
“既然知道，何必強求。”程亦凡淡淡的說著，也毫不避諱的承認了這一點。
“我不會同意的，這份協議，我不簽。”方雲將那份協議往桌上一丟，在沙發上坐下，“你如果不想結婚，我們可以將婚期再往後推，但是取消婚姻，這是絕對不可能的。”
“既然這樣，那就請你出去吧！我會對外公佈，我們已經取消了婚姻。”
“你不能這樣！”方雲發生喊著。
“不要忘了，我們只是訂婚了，而不是結婚了，分手也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情而已。”程亦凡說的輕描淡寫，但方雲卻是變了臉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