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邊響起他低沉的笑聲。
果然，戴麗娜說他了。
他和她一起回了大陸，方雲卻還是一個人在美國等著他，戴麗娜不說他才怪。
“被罵了還心情這麼好，你心底到底是怎麼想的啊！”姜如姒笑著打趣他，心中有點擔心。
“解決了一個難題，當然開心啊！”
聽他的聲音，是真的心情很好的樣子。姜如姒心中一動，連忙問他：“你上次說的那事，你媽同意了？”
剛剛厲衾天不是還說，戴麗娜在催著他和方雲結婚嗎？
“不是，她催著我結婚，還不跟我商量就定了婚期，我跟她說了好久，磨破了嘴皮子，終於說動了她，把婚期取消了。”
程亦凡笑著回答，聲音裡又帶了些沮喪：“解除婚姻的事情，還是要等方雲回來才行。”
“嗯，其實，你就算是聽你媽的也……”
“如姒，你不是我，怎麼知道怎樣的生活才是我要的。”聽到姜如姒這樣說，程亦凡便猜到了她要說什麼，當即斂眉打斷了她的話。
不知是不是她太敏感了，她感覺到，他似乎生氣了。
她愣了一會兒，而後輕聲笑著：“是，我說錯話了，對不起。”
在厲衾天看來，姜如姒一向強勢，哪裡還會這樣一臉微笑的跟人道歉？頓時，他覺得那笑容很是刺眼。
還有她接電話時的溫柔，都是他一直期待的。
他握緊雙手看向她，她一臉微笑的舉著手機，那畫面溫馨的讓他紮心。他的直接告訴他，電話那頭的人是程亦凡。
似乎少了一點什麼。
他這樣想著，便緊緊的看向她。半晌，他才反應過來，她的手機上，之前吊著他送她的戒指的。
可是現在，手機下面空空如也。
他心中彷彿有些空落，他知道他們已經離婚了，看著她一點一點的脫離他的生活，他始終是無法接受這件事情。
“你有問你媽最近發生什麼事情了嗎？”問這話的時候，程亦凡的手心都開始冒汗了，他真的害怕，她若是知道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，會對厲衾天心軟。
可是，他了解她，同樣的，他也很清楚，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，更何況，本就不是什麼隱秘的事情，時間久了，她也會知道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