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人躺下,成心背對著唐煦遙:“滾。”
唐煦遙委屈起來,抱著腿坐在冰涼的地上,眼眶紅熱得厲害,淚在瞳仁下打轉,顫聲喚美人:“夫人,你不喜歡我了嗎?”
美人好兇,為什麼要這樣對狗狗,嗚嗚。
江翎瑜翻了個白眼:“?”
“過來,”江翎瑜起身,對上唐煦遙的視線,看清他蓄滿了淚的眼,心一下子就軟了,朝著他伸出雙臂,“夫人抱乖乖。”
唐煦遙就得了大赦一樣,從地上躥起來,跑到床上,一下子撞進美人懷裡,捉住他細瘦的腕子,將他按倒在床上,從頸子開始向上舔舐,最後停在唇瓣上,舌頭粗暴地擠進去,與他的軟舌相絞,吻得很是蠻橫,把溫高功的囑咐拋在腦後,直到把懷裡的白玉美人吻到微喘。
“好了乖乖,”美人被唐煦遙吻得眼眸迷離,不免動情,身子虛軟,就出了許多香汗,頸子的薄汗珠清晰可見,連額前碎發都洇濕了,顫聲開口,“呃......將軍,不要鬧我了,我胃痛。”
“又疼了?”
唐煦遙忙收斂了些,搓熱掌心去觸碰美人有些鼓脹的腹部,輕輕地揉了揉:“夫人腹脹麼?”
江翎瑜皺眉點頭:“嗯。”
“都怪我,還慣著你吃那麼多,”唐煦遙很有些沮喪,手心覆著美人圓鼓的胃揉搓,安撫著他,“我這就去叫人喊溫高功來,夫人再忍一下。”
美人想著溫高功剛說要節制些,吃撐了不說,還跟唐煦遙纏出來一身汗,有些不好意思,於是被唐煦遙含得濕軟的唇微啟,支吾咬出幾個字:“不要了吧,其實也,也不是很疼的。”
“那也不成,我害怕著呢,”唐煦遙不應允美人,執意要叫溫高功過來,“讓他給你再瞧瞧身子,我倒覺得,他比朱太醫看得好,畢竟他是真把你從鬼門關拽回來了,趁著他在,我一定得讓他給你多看看身子,把所有的方子都開出來,免得你日後再犯急症,我又措手不及,太危險了。”
唐煦遙把話說到這個地步,美人不答應也得答應,溫高功早就用過膳了,隨江玉進來,一看美人汗涔涔的模樣就知道是又不顧身子虛弱去親熱了,放縱得很,溫高功只是輕笑,並未明說,還未診脈,只摸摸他脹起來的胃,溫聲說:“這是一下子吃得太多太急了,腸胃受不了,不要緊的。”
溫高功隨身帶著銀針,隔著絹子攥住江翎瑜的素手,拿針在他手上紮了些xue位放血,都要把針收起來了,唐煦遙開口央求他說:“高功,勞您給我夫人看看病,開些方子,我讓唐禮抓了藥備上,以備不時之需。”
溫高功欣然答應:“好。”
溫高功來臥房時沒帶紙筆,開方子就得用江翎瑜案上擺著的文房四寶,給江翎瑜摸過脈象,順便給唐煦遙也看了看,在那名貴的黃花梨太師椅上從容坐下,再起來就是半個時辰之後了,塞給唐煦遙一大把紙,字跡清逸,很是工整,一大疊,全都是藥方子,五張給唐煦遙,三十張給江翎瑜。
江翎瑜很是詫異:“?”
皇帝百官佐政,江翎瑜百病纏身,煩死了。
方子開完,溫高功跟江翎瑜說想在府上借宿,住得不長,要是明日法事順利,明日就走,不順利,最長也就是四五天的樣子,高功們更是不願意麻煩江翎瑜和唐煦遙的。
江翎瑜自是高興,本來是溫高功挽救自己性命,無以為報,終於是有了機會,能報答分毫,讓江玉去安排的都是頂好的房子,是僅次於主人居住的主臥的次臥,佈局也很是豪奢。
剛把高功送走,江翎瑜手上的血讓唐煦遙仔細擦淨,正摸著他的肚子推揉,溫聲哄著他,江玉又跑來叩門:“夫人,將軍,廖提督來了。”
“哼,”美人輕笑,白嫩的指頭伸出來,勾著唐煦遙一綹長發,慢慢地纏繞,模樣很是嫵媚,“小乖乖,我們打個賭吧?”
唐煦遙讓美人撩撥得情迷意亂,忙問他:“夫人,打什麼賭?”
“就賭廖無春來這帶不帶聖旨,”美人勾唇,“賭贏了的話,我摟著你睡覺,這半天一宿都哄你,要是輸了.....”
唐煦遙一聽,是沉溺在美人懷裡安睡,這條件實在是誘人,回話時比剛才還急切:“輸了怎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