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翎瑜沒看到太醫,以為身邊沒別人,就喚自己剛剛給唐煦遙起的小名:“乖乖?”
“嗯,夫人怎麼樣,”唐煦遙不敢觸碰紮著針的地方,輕輕按揉著他的臍周的軟肉,“現在哪不舒服呢?”
“胃痛,”江翎瑜仰躺著輕咳兩聲,“心口也痛。”
“江大人放鬆些,”朱太醫在旁側開口,“胃腹不要繃得太緊了,紮針會疼的。”
江翎瑜睜大了眼睛:“?”
怎麼有人啊,喚了唐煦遙乖乖,這怎麼辦?
江翎瑜有些驚慌地看看唐煦遙,發覺他不但沒有不悅,反倒很是享受,還想再聽一聽:“夫人,剛剛喚我什麼?”
江翎瑜唇瓣囁嚅,聲音很小:“乖乖?”
“哎,”唐煦遙笑了,“我好喜歡夫人這樣喚我。”
太醫:“........”
還是朱太醫伺候這小兩口太少了,並不知道唐煦遙有這樣的愛好,像小狗得了一樣極其心愛的寶貝,要向所有人炫耀,當著他們的面,啃一啃,親一親這個寶貝。
狗狗的心思很簡單,吐舌頭,吃飯,傻笑,愛主人,唐煦遙也是。
朱太醫收了針,拿帕子墊著手指頭,跟江翎瑜提了個醒:“大人,我要給您做做觸診,得摸摸肚子。”
江翎瑜很不願意,心知他們一說摸摸肚子,都是騙鬼的,用力地往下按,疼得江翎瑜想哭。
“你輕些,”唐煦遙看穿美人的心思,“江大人怕疼。”
“要是怕疼不按,那藥開不好怎麼辦,越治病越重。”
朱太醫就是有民間大夫的那種狠勁,誰也不慣著:“摸肚子就是得使勁。”
唐煦遙一聽,說得也對,不再接話,就去撩江翎瑜的寢衣,夫君都不幫著,江翎瑜認栽了,由著他把衣裳掀起來,露出軟嫩白皙的腹部,隨著呼吸起起伏伏。
朱太醫攏著指尖從臍周按下去,仔仔細細地摸著裡頭的情形,看是不是有腫物,逐漸往上,這些地方還都能忍,按到胃的時候,江翎瑜不禁驚呼一聲,眉頭皺緊了,一對細瘦的腕子已經讓唐煦遙握住,沒法掙紮,就只能忍著太醫在腹部按壓,疼得時不時輕呼。
“腹疾病根太深,成因也太複雜,心髒先天生長不全,恕我無能,沒什麼好辦法,”朱太醫如實說,“定期燻一下艾吧,能稍微緩解些疼痛,將軍也是,待我準備一下。”
艾草氣味濃烈,江翎瑜跟唐煦遙從未燻過這東西,嗆得直咳嗽,皮肉也灼的發紅發痛。
燻艾,這東西簡單有效,但味道太大,加之是民間的醫術,太醫院根本看不上,所以給皇帝妃子治病純靠喝藥,每位太醫都有自己的藥方子,效用良莠不齊,可裡頭最有本事的,不過太醫院使和這個朱太醫,前者統領太醫院,後者老用民間方子,妃嬪皇後看不上,這寶貝倒讓唐煦遙跟江翎瑜給撿走了。
艾一燻完,屋裡烏煙瘴氣,但江翎瑜是實打實覺得胃裡好受多了,人還虛弱得很,還想留朱太醫為己用,緩了緩力氣,虛聲說:“朱太醫,你的醫術實在高超,也是我有私心,可否常為我和將軍診疾?雖是拿朝奉,我們記著你跑前跑後辛苦,也願意多給你些銀兩。”
朱太醫這人很有些傲氣,聽江翎瑜說這個,竟跪下磕了個響頭:“大人,我不求多些俸祿,您願意賞識我,我年過半百,沒有抱璞泣血,已是天大的榮幸。”
朱太醫這麼著就答應了,他一走,窗子翹開一道縫隙散散氣味。
江翎瑜剛醒不久,也沒睏意,唐煦遙都擔心半天了,更是精神極了,倆人對視了一陣,江翎瑜忽然握住唐煦遙的手,摸進寢衣裡,還撥開那層軟滑的絲綢肚兜,讓他摸著胃。
“你摸摸,胃脹著呢,”江翎瑜小聲嬌膩,“乖乖,給我揉一揉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