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翎瑜見唐煦遙唇角溢位鮮血,總是想到他在戰場上受傷的樣子,盡管江翎瑜不曾見到過,心裡還是很痛,再也沒法子跟他鬥氣,慌忙從袖子裡拿出絹子,為他擦拭嘴邊的血跡。
此時外頭突然狂風大作,天幕蒙上陰翳,氣溫驟冷,經過一些養了狗的宅邸,狂吠四起,唐煦遙擔心美人受驚,忙抱著他安撫:“沒事,夫人別怕,有我在。”
“要下雨了嗎?”
江翎瑜也摟著唐煦遙,笑說:“將軍,今晚且留宿在我府上吧,就像我去年留宿在將軍府上一樣。”
“不見得下雨,往年的春雨彷彿也不會這樣早的。”
唐煦遙不住地親吻美人這漂亮的耳骨:“只是不管下不下雨,天氣如何,江大人都要長長久久地睡在將軍懷裡了。”
“霖兒,你知道的,”唐煦遙咬住美人的耳骨,“小狗不會放走最愛的人。”
“一頭狼王,非要做我的小狗。”
江翎瑜環住唐煦遙的頸子,歪頭看他:“真是賤骨頭。”
“那又怎麼了。”
唐煦遙摸摸美人的心口:“心髒還疼嗎,我見你臉色比剛才好些。”
“是好些了,”美人道,“連你都能做我的大夫了。”
唐煦遙才說今日許是下不了雨,外頭竟雷聲滾滾,落了瓢潑大雨,唐煦遙聞聲稱奇:“怪哉,這日子為何下了這麼大的雨,在馬車裡頭都進了些涼風,外頭肯定冷下來了,待他們那些厚衣裳來,咱們再進屋去可好?”
“不必,這雨才剛下起來,”美人提議,“我們撐傘跑回去?”
“小祖宗,你在意你的心髒一些,如何敢想著跑回去的。”
唐煦遙很有些後怕,摸著美人的心口,掌心觸著裡頭的搏動是否安穩,邊哄著他:“乖,讓夫君抱著你回去。”
美人不應允,非要自己走,這馬車停在江府門口,只等著唐禮來送傘,江翎瑜挽著袍子下擺下馬車,後知後覺這外頭真是突然冷得厲害,身上的衣裳又太薄,他快要回房時,隱約覺得右下腹連著腹側疼了一下,他只以為是累著了,還是不小心磕到了哪,隨手摸一摸,唐煦遙就覺察到他的動作,急忙詢問:“怎麼了,夫人不舒服?”
“沒有,”江翎瑜也還沒覺得疼,走路時捏了捏唐煦遙的手,“好著呢。”
回房以後,唐煦遙幫美人脫去鞋襪,還摸摸他雪白的腳丫,看看有沒有踩濕了,美人勾唇:“你更喜歡我的腳?”
“夫人哪裡我都是一樣的喜歡。”
唐煦遙接過唐禮遞上來的新襪子,給美人仔細地穿上:“夫人身子白嫩溫軟,真是好可愛。”
“去洗手,”美人抬起腳來,輕踏在唐煦遙心口上,不許他過來,“不許你摸了我的腳再摸我的臉。”
“成,”唐煦遙乖乖起身,“我到外頭去洗,屋裡的銅盆拿出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