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瞎說,”江翎瑜桃花眼眯著,柔聲笑了,“你都還不知道我說得是誰呢,你可知道他叫什麼?”
“小字叫寧兒,”唐煦遙提起這麼溫柔的小名,臉上有些泛紅,“你愛喊我寧兒哥哥。”
“真的是你?”
江翎瑜半信半疑,把唐煦遙的容貌打量了一遍又一遍:“你沒騙我嗎?”
“沒有騙你,”唐煦遙不由自主地去親吻美人的手,“霖兒,我好愛你。”
江翎瑜覺得與眼前這個男子的種種親密行徑就在眼前了,還有他的姓名,可就是記不起來,見他和自己很自然地做這些夫妻才會做的事,也不討厭,甚至也想迎上去,吻一吻他的唇瓣,心下顧忌與他無端生出來的隔閡,終究是忍住了沖動。
唐煦遙像是看穿他的心思,停止親吻:“你不喜歡嗎?”
江翎瑜躺著,輕輕搖頭:“不是,其實我願意和你親近。”
唐煦遙以為江翎瑜失了記憶,不願意與自己有肌膚之親,原本想松開手的,但聽美人說如此,就將他溫熱的指頭攥得更緊了,試探著追問:“那,你真的記不起來我了?”
“很熟悉,好像認識你,卻也是真的記不起來,我不知道你是誰。”
江翎瑜為此很是沮喪:“我一閉上眼,就很多感覺見過,但都沒有面容的人,每個人都是如此,只有你,能真真切切看清你的臉。”
唐煦遙又問:“你可記得你的父母,還有你如今做什麼官,認識什麼人?”
江翎瑜瞪著高高的房梁想了許久,還是搖頭:“不記得,我只知道,你是和我很好的人,可以有肌膚之親,除了關於你的只言片語,我什麼都不記得了。”
既然江翎瑜真的想不起來,唐煦遙也不逼他,松開他的手,轉而攤開掌心探入寢衣,怕他嫌棄,就隔著肚兜給他捂著胃:“你昏迷許久了,水米未進,是不是胃疼了?”
江翎瑜歷經大災大難,傲嬌的小性子不是那麼容易改的,本來沒好意思說自己不舒服,這會子倒讓他看破,唇瓣翹起,佯裝著並未想找他求援,還小聲嘟囔:“你怎麼知道?”
“因為你是我的夫人,”唐煦遙的身子往江翎瑜躺著的地方挪了挪,手離得近些,好給他按揉胃裡正抽動著的筋結,指腹輕輕撚一撚,“你哪不好受,我一看就知道,連你有幾根頭發,我都快要數清了。”
江翎瑜聽著唐煦遙沒羞沒臊的粘膩話,臉紅起來,彷彿是回到了剛和唐煦遙重逢且不相識的時候,連被他碰一碰都會耳根發熱,這會子是想摸他的手,可是真的不好意思,就抿著唇看看他,又緊著垂下眼簾,故作鎮定。
江翎瑜不知為何,與唐煦遙對視之間,心下很是怦然。
唐煦遙喜歡美人的嬌羞模樣,給他揉著胃的手放輕了些,撩起眼皮盯著他,溫聲詢問:“我可以抱抱你嗎?”
江翎瑜咬唇:“嗯。”
唐煦遙慢慢挪過去,熟練地將手臂伸過去,讓美人枕著,另一隻手正要放上去繼續給他揉肚子,他竟主動想翻身靠過來,許是腰疼,扶著腰皺起眉頭,不敢再動彈,唐煦遙見狀給他揉了揉,按了按腰窩,這才算是緩過來。
江翎瑜一刻也不耽誤,枕著唐煦遙的胳膊,鑽進他懷裡,很自然地把手搭在他腰間,動作像是習慣了,才抱上沒一會,江翎瑜的臉頰就紅熱得厲害,低著頭不敢看唐煦遙,嫩蔥根似的雪白指頭撥弄他領子邊上的小結扣,很像小貓玩布匹纏成的球。
“要不要繼續揉肚子,”唐煦遙鼻息灼熱,嗓音雖啞,語氣卻實在溫柔,懷裡又香又暖,粗糙的大手先握著美人的細腰,詢問他,“還是要和我抱著,用我的身子給你暖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