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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2章 第一百三十二回 美人失憶,把傻狗忘了…… (2 / 3)

“是啊,”溫高功入玄門多年,身為道醫救人萬千,卻不曾有今日一般高興,難得連調門都高了些,“我當時倒感覺此事甚是奇怪,難醫之人,身上都要有很濃重的死氣,江大人情形兇險,直到剛才暈厥,也都未有將死之人的氣場,我想著,一定是有救的。”

“那就好,”唐煦遙又哭又笑的,託著美人的身子,讓他穩穩地偎在自己臂彎裡,像哄著嬰兒一樣抱他,熱淚落在他臉上,指頭就藉著淚痕濕潤,給他抹淨幹在唇角的黑血,口中喃喃,“謝謝霖兒,願意成全我這自私之人。”

唐煦遙懷抱江翎瑜沖著高功跪在床上,正欲磕頭謝恩,溫高功慌忙阻攔:“使不得,您是天子血親,身份尊貴,我們受不起這等大恩大德,請您莫要行禮。”

“什麼天子血親,”唐煦遙執意抱著江翎瑜給高功磕頭,“仰賴玄門,救我夫人性命,天恩已至,是我無以為報。”

溫高功從鬼門關把江翎瑜拉回來,見此時也沒什麼要緊事了,將唐煦遙扶起來,可以稍微離開此處片刻,就趕忙回到臥房,與同門師兄弟一起,到正堂開壇,畫了一對五雷號令符,一對保命符,找江玉和唐禮問過各位主子的生辰八字,過爐入諱,高功加持,折成三角,一張五雷號令符和一張保命符算是一個人的,分別裝進錦囊裡,大約午時做完法事,溫高功親手串上編了銀線的紅繩,把兩個錦囊給唐煦遙送了去:“將軍,這個是您的,還有一個是江大人的,隨身攜帶,能抵災厄。”

“多謝。”唐煦遙懷抱著昏迷不醒的江翎瑜,恨不能不眨眼地盯著他,無暇去戴這錦囊,高功見狀,幫著唐煦遙將符紙戴在脖子上,另一個則擱在他手邊,等著他為江翎瑜擦幹淨身子再佩戴。

“對了,將軍,”溫高功說,“您親眼所見,江大人在昏迷前,神智很不清晰,待醒來可能會有幾天精神恍惚,或是根本就不認得人了,將軍見此情形不必害怕,三天左右就能恢複如常。”

唐煦遙眉頭微蹙:“溫高功,這三天內,他會徹底忘了我嗎?”

“我以為不見得,江大人深愛著將軍,”溫高功寬慰唐煦遙,“還是依著將軍的執念,江大人才願意忍痛硬撐到了天亮,他忘了誰,大抵也不會忘了將軍的。”

“也許吧,”唐煦遙眼圈又熱了,“忘了我也沒事,只要他能好好的,我就心滿意足了。”

“那個,符紙,”高功本來都要走了,突然想起這個,這話越說,聲音越小,不常說這樣的字眼,是有些不好意思了,“要是今後行情愛之事,要記得摘下來,擱在遠處才好。”

唐煦遙點頭,沒心情嬉皮笑臉:“嗯。”

高功囑咐兩句,這就出去了,上午治病救人,那郡王府的法事就得下午擇吉時再做,一宿沒睡,高功困得厲害,回客房補覺了,除了主臥門口有管家值守,邊上就沒人了,江翎瑜得休養,故而唐煦遙交代所有人離遠些,讓此地清淨,好讓江翎瑜靜養身子。

唐煦遙給江翎瑜擦淨了身子,換上新的寢衣,解開衣釦時,江翎瑜冰肌玉骨如山崩之勢,鬆鬆軟軟地鋪陳在床褥上,唐煦遙本是正人君子,又逢他病重垂危,好不容易闖過鬼門關,唐煦遙的心思不在情愛事上,幫他穿戴整齊,將高功贈予的錦囊為他戴上,如此才算是伺候得齊全。

一晃一個日夜過去,唐煦遙都未躺下睡上一個整覺,只守著江翎瑜,熬得面容蒼悴,雙目紅腫,也是急火攻心,連帶著嗓子都啞透了,高功來給唐煦遙瞧過身子,紮了針,囑咐他躺下休息,他就是不願意,加上離除夕越來越近了,夜裡時而燃起爆竹,攪得府裡的人們不得安寧,唐煦遙怕他心髒弱受不住驚嚇,即便唐煦遙睡下了,只要聽到爆竹之聲就要猛然驚醒,急忙給他捂著耳朵,這麼認認真真地伺候著,心力耗得極快,這陣子也是撐不住了,早就把美人平放在床上躺著,蓋好被子,掖過被角,自己就蜷在他身側,想打個盹,到深夜還要繼續看護,總得先補個覺。

唐煦遙剛睡下不久,江翎瑜的指頭先微微挪動,隨後緩緩蘇醒,身子上的鈍痛逐漸加重,不止是骨節痛,胃裡也很不舒服,適時眼前越來越清晰,燈火刺眼,江翎瑜皺著眉再將眼皮闔上,適應幾次,才敢大睜著眼睛,打量這間陳設奢華的臥房,感覺哪裡都很熟悉,可是說不上來,隱約聽著耳邊有呼吸聲,側頭一看,驚得一怔,身側竟睡著一個俊美男子,蜷著健碩的身子,手摸著心口,也是看他樣貌熟悉,感覺哪裡都稔熟,可又不知道何時曾與他有交集。

不過江翎瑜不討厭這個人,反倒特別喜歡,還不知道他的姓名,就抑制不住想要和他有些肌膚之親的沖動,江翎瑜自幼就不愛講禮數,想和誰親近,就和誰親近,於是大著膽子將掌心按在他的手背上,唇間輕嚀:“你不舒服嗎,為何睡時也捂著心口呢?”

唐煦遙聽見響動,立刻驚醒,他手上人命無數,眉目自然與尋常人不一樣,警惕時瞳仁裡殺氣濃重,睜開眼睛真是把江翎瑜嚇了一跳,見是江翎瑜蘇醒,神情又極快地溫軟下來,將他的手攥進掌心裡:“夫人,你是何時蘇醒的?”

“夫人?”

江翎瑜沒有反抗唐煦遙的親密行為,饒有興趣地問他:“我是你的夫人?”

唐煦遙見狀心下一沉,江翎瑜果真記不得自己了,沮喪片刻,沖著他笑了笑,溫聲作答:“嗯,我一直都在等你醒過來。”

江翎瑜打量唐煦遙的五官片刻,說:“我覺得你長得很像我夢裡的一個哥哥,他待我很好很好的,與他分別多年,我今日見你,眉眼和唇,都很像他。”

“你就是嫁給那個哥哥了,”唐煦遙喉間沙啞,寶貝似的捧著江翎瑜的素手摩挲,“那個人是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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