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煦遙“嗯”了聲:“知道了。”
“寶貝乖,”唐煦遙給江翎瑜掖好被子,俯身在他溫熱的額頭上吻了吻,捏一捏他軟嫩的臉頰,“我去看看,好好地躺著,萬不要著涼。”
江翎瑜則坐起來些,摟著唐煦遙的頸子,與他唇瓣相碰,動情地擁吻一陣,才讓他託著瘦薄的背緩緩躺下,頗有些不捨:“你要早些回來。”
還有半句,我想你,江翎瑜不愛明說的小脾氣又犯了,先前唐煦遙不懂,一來二去的,他都看在眼裡。
“嗯,”唐煦遙勾唇輕笑,最後又捏著美人唇角處的嫩肉,“我好想你,去都不願意去。”
江翎瑜見唐煦遙的滿眼深情的樣子,一下暖進心窩子裡,還故作嗔怪,含笑說他:“貧嘴,就知道拿我取笑。”
其實江翎瑜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了,唐煦遙什麼都知道,願意哄著他的小脾氣,任是旁人都覺得厭煩,唐煦遙就是很喜歡,覺得他年紀小,這樣很可愛的。
唐煦遙披著厚大氅出去了,風越來越急,單是從臥房到正堂這段路,就凍得他心口有些發疼,生怕舊傷再複發,疼起來沒法子照顧江翎瑜,忙用掌心捂著,暖一暖會好些。
“怎麼了,”唐煦遙推門進來,邁過門檻,見駱青山正坐著等候,“有什麼急事?”
“主帥,你這是怎麼了?”
駱青山見他的在大氅內捂著心口,手肘撐得衣裳隆起了些,就問:“舊傷又疼了麼?”
“你可是眼尖,披著衣裳都瞞不住你,”唐煦遙笑笑,“沒事,就是天冷。”
“那這天寒,主帥可要注意些。”
駱青山進入正題:“主帥,我奉命帶大軍前來,已經將保定府心腹大患之地團團圍住,但不是所有人都去了,還有些在城外的臨時校場內,我想求主帥去練一練兵。”
“什麼意思,”唐煦遙覺得駱青山這話說的不對勁,“聽你言外之意,還帶了些新兵嗎?”
“正是。”
駱青山點頭:“主帥,我是私下告訴你,要是不帶新兵,人手不夠,邊塞又有戰事了,朝廷剛送了一批人走。”
“怎麼會如此,”唐煦遙心裡一沉,生怕要遠離江翎瑜,再到沙場帶兵徵戰,就問,“可需要從朝廷派撥大量人手前去?”
“還不用,要不然皇上就得讓我捎著虎符前來了。”
駱青山如實告訴唐煦遙:“戰事不吃緊,主帥暫時不必離開江大人承擔統領要務,但如果真到那一天,怕是所有人都命懸一線,連江大人都要前去沙場,畢竟咱們軍中從未設過軍師一職,如今江大人名聲在外,想必皇上不會輕易放過他,定要他輾轉沙場指揮。”
唐煦遙深吸一口氣:“........”
本來唐煦遙發愁的只有離開江翎瑜遠去邊疆一事,現在好了,連他也要去,吃不好睡不好,邊塞苦寒,他的身子又脆弱不堪,唐煦遙發愁的事頃刻間變成了無數件。
唐煦遙自一開始對崇明帝無感,還因為江翎瑜罵他阻攔過,現在崇明帝三番五次地逼迫江翎瑜,置其於危險之間,不滿與日俱增,這會坐在正堂裡,都快憋不住火氣了。
駱青山見氣氛不對,再說三言兩語意思意思就要走,唐煦遙簡單交代自己什麼時候能去校場之後,也緊著回臥房去了,他思念江翎瑜得緊,本就是失而複得的感情,又剛談情愛不久,處在熱戀之中,離開一會唐煦遙都受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