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還不到深秋,天氣反複無常,上朝時還是大晴天,江翎瑜回來一會就變天了。
疾風卷簷,天色陰沉,烏雲壓境,一看就是要下大雨的樣子,適時江翎瑜臥房的大門被吹開,往裡頭灌了會涼風。
江玉見狀趕緊將門關嚴了,生怕主子受了寒,可千仔細萬仔細,敵不過江翎瑜本就不愛穿厚衣裳,剛用過午膳就說頭痛,胃裡也不舒服。
江玉慌忙過來,手上隔著帕子探了探江翎瑜的額頭,發覺有些燙手,急道:“主子,您這是受寒高熱了,我這就服侍您換衣裳躺下。”
江翎瑜有些暈,上了床榻倒頭就睡,藥灌不進去不說,胃痛得半醒半睡,他清亮的眼眸都病得有些霧濛濛的了,看的江玉很著急,一度想去跟江懷說。
江翎瑜偶爾醒一陣,江玉與他商量的時候被一口回絕,江玉見他堅決,也只得作罷。
唐煦遙回來後,發覺江府這藥味就沒斷過,心下隱隱覺得他是出了什麼事,想去看看他又沒有合適的身份。
唐煦遙左思右想,最後還是沒去,要是明日上朝沒看到江翎瑜,再到他府上問問。
次日一早,唐煦遙換好衣裳從臥房出來,昨日那股藥味還是久久不散。
唐煦遙本就起來得有些晚,心道莫要無故不去上朝,崇明帝這人嚴苛得很,待他到了紫禁城,再走到奉天殿,左等右等都未看到江翎瑜。
崇明帝也奇怪,江翎瑜昨日上朝守時,今日就不來?
“祝愛卿。”
崇明帝問刑部左侍郎祝寒山:“你可知道你們尚書為何沒來上朝?”
祝寒山提前接了江玉的信,出列:“皇上,江大人是病了。他高熱不退,腹痛得起不了身,故而沒來上朝。”
此話一出,崇明帝懵了,他以為江翎瑜多病是江懷的推辭,誰知道江翎瑜真的是風吹不得的身子骨。
“好吧。”
崇明帝唇角抽了抽:“讓江愛卿好生養病,病癒再談政務。”
祝寒山點頭:“是。”
唐煦遙是徹底待不住了,好不容易撐到退朝,徑直就往江翎瑜府上去了,官服都沒換。
“哦,唐將軍。”
江玉聽見敲門聲前來應門,一看是唐煦遙在門外:“您有事找我家主子嗎?”
唐煦遙抿了抿唇,直白說:“我是來看看你們主子,他病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