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用跟我道歉,”江翎瑜含笑打斷他的話,“我也不在乎別人怎麼說我。”
兩個人邊走著,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。
如此一來,江翎瑜與唐煦遙雖不算冰釋前嫌,至少也能說上話了。
“我不知道皇上有這樣的心思。”
唐煦遙如實說:“先前是我誤會的你,對不住。”
江翎瑜覺得他敢說實話,光是這一點就已經勝人萬千了,不過先前他惹得自己那麼不高興,中午還腹痛了一陣,這事不能就那麼算了。
想到這,江翎瑜橫眉:“一句對不住就夠了?昨日你氣得我腹痛,你說句對不住就能不痛了?”
“啊?”
唐煦遙聞言有些愧疚,原來昨日那藥味是因自己而起,他下意識伸手摸摸江翎瑜的胃,問他:“現在還疼嗎?”
“你做什麼,”江翎瑜愣了,隨即甩開他的手,“你怎麼隨便摸我身子?”
唐煦遙知道自己有點失禮,撓了撓頭:“對不住。”
江翎瑜潔癖很重,這身子也沒讓外人碰過,冷不防的讓唐煦遙一觸碰,倒惹得他滿臉緋紅。
他怯生生又嗔怪的看了唐煦遙一眼,就撇下他自己走了。
“他臉紅什麼?”
唐煦遙有些不明所以,看著江翎瑜往午門走,他大抵還是腰痛,時不時就要用手揉一揉。
看著看著,唐煦遙忽然有些心疼江翎瑜,他病骨支離時被逼迫著上任,還要費心思與內閣周旋。
這樣勞累,江翎瑜的病何時才能痊癒?
江翎瑜坐轎子回了江府,這一路上都有些心煩意亂,算不上心煩,所思所想確實雜亂。
自唐煦遙如此觸控過江翎瑜,他自覺這顆心就一直在裡頭亂撞。
江玉知道主子退朝回來,剛上任刑部也沒什麼事,就早早地站在府門口迎接。
“主子,”江玉扶著他下來,看他有些失神,特別疑惑,“您這是怎麼了?”
“沒事。”
江翎瑜自是不能將此事也往外說,只說:“我有些累了,一會就更衣休息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