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事,心肝寶貝,他喝不到多少湯,他用過的碗,我也讓人丟出去摔碎了,去去晦氣。”唐煦遙唇角還有些湯漬,江翎瑜見了,雪白的指頭點點自己的唇角,提醒唐煦遙,唐煦遙見狀愣了愣,指尖碰碰唇角,發現果真是自己的吃相不大好,見江翎瑜又低眉,隨手抱起他親自縫的小老虎打量,想必是在解悶,唐煦遙竟一下子親在他臉上,湯漬也蹭上去了,把他白皙的臉蛋蹭得有了油光,濕漉漉的一道印子。
美人懷抱小老虎枕頭,茫然抬頭:“嗯?”
“夫人,你臉上都髒了,”唐煦遙傻笑,“我幫你洗一洗,擦一擦,這樣好不好?”
還不等美人表態,唐煦遙已經伸著舌頭舔在美人臉上了,美人肚子痛,動彈不得,也不敢擅自挪動,只能任由唐煦遙又親又舔。
待唐煦遙親夠了,美人臉頰上已經濕漉漉一片,他一下子氣笑了:“我臉上有小狗味。”
“哦?”
唐煦遙追問:“小狗是什麼味?”
“臭臭的,”美人掩唇輕笑,“像那天剛撿來的小狐貍屁股的味道。”
唐煦遙臉上的笑容凝固了。
“夫人再聞聞,”唐煦遙又抱著美人又親又舔,“我不臭!”
“世子爺,你輕一些,”美人輕推唐煦遙沉重的手臂,“壓著肚子了,好痛。”
鬧夠了,唐煦遙還得乖乖給美人的臉頰擦幹淨,還順便拿熱絹子給他敷了臍部,畢竟是腸絞痛,腸髒抽搐,最碰不得熱氣,給他熱敷時總是肚子絞痛得皺眉,又不肯喊出聲,只咬著唇強忍,素手緊攥著床褥。
唐煦遙見美人痛苦異常,就拿開熱絹子,攏著指頭按揉臍周的軟肉,為他按摩腸髒,緩解痛楚,待他終於舒服一些,再拿不那麼熱的絹子來熱敷,如此往複。
唐煦遙照顧美人是從不厭煩的,呵護備至,又揉腸胃,又柔聲細語,竟哄得疼痛難忍的美人昏昏欲睡,唐煦遙忙把他抱在懷裡,裹嚴了被褥,盡量讓他睡得暖和舒服,剛把人哄睡了,駱青山竟來求見,唐煦遙是有些不滿的,不過畢竟是出生入死的部下,這脾氣說什麼也忍回去了,讓駱青山進來後先囑咐:“說話小聲些,夫人好不容易睡會,別驚擾他。”
“是,”駱青山也自知自己來得不是時候,更是主動長話短說,壓低聲音,幾乎是輕聲說話,“剛才王爺找我商議邀請周竹深赴宴之事,王爺出去了,讓我給您帶個話,周竹深已經接了請柬,第一次也確實派了僕役來婉拒,不過王爺態度比較堅決,事先囑咐好了唐叔和江叔如何應對,這次去就說,不知道哪來的小雜碎也敢替主子回絕親王宴請,周竹深第二遍就接了,說是晚膳時來,還算順利。”
“那就對了,”唐煦遙目泛兇光,“親王之請,他有幾個腦袋也不敢真去推諉。”
“夜裡需世子爺和王爺來出面,免得他起疑心,”駱青山道,“到時得留人照顧世子夫人,然後毓照理會守在臥房裡頭,雲習淵在窗戶根埋伏,拜月霆則在房頂上,只要有人敢圖謀不軌,一定讓他有來無回。”
“你們倒是很細致了,不錯,”唐煦遙聲息也很輕,“至於照顧夫人的人選,親王妃再合適不過,到時候我與她稟明就是。”
“世子爺,最後一件事,也是最大的一件事,”駱青山說,“今夜林知春可能會來。”
唐煦遙皺眉:“林知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