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度日如年罷了。
燕淮總是溫柔,很少親吻得如此兇狠,寧知非熱切地回應著,即便呼吸已經開始不順暢,也捨不得就此分開。
但顧忌寧知非的身子,燕淮先停了下來,喘著粗氣在燭光下仔仔細細端詳起寧知非的臉,許久後才吐出兩個字:“瘦了。”
“侯爺才是瘦了,怎麼幾日不見,這樣憔悴?”有了燈光寧知非才看清燕淮蒼白的臉,除了生燕雙那日外,他再沒見過如此搖搖欲墜的燕淮。
燕淮總是強大,遊刃有餘的。
“你不在,我總不安心。你回來了,我就什麼事都不會有了。”燕淮微笑著說。
寧知非盯著燕淮,試圖找到他欺瞞自己的痕跡,但一無所獲。
如果是在汴梁,此刻自己應該跪下,朝侯爺請罪。
是自己的失誤,導致被韋逸擄掠,讓侯爺擔心。
可寧知非現在不想這樣,他只想好好看看燕淮,想聽他說說話,想讓他開開心心的。
“眼睛呢?侯爺眼睛也好了?身上的毒也沒事了?”
“嗯,都沒事了。”燕淮伸手,撫摸著寧知非散下的馬尾,“沒騙你,真的。”
寧知非還是疑慮著。
他總以為見到燕淮後就會安心,可真的見到了,還是心中忐忑,原來只有見到安然無恙的燕淮,他才能從心底安定。
“不說這些,把袍子脫了。”燕淮說。
寧知非沒有多問,順從地跪坐在床頭,摘下了腰封,又低頭解開袍子,露出白色的裡衣。
沒有了硬挺布料的遮掩,柔順的裡衣在腰腹間勾勒出柔軟一團,乍看起來與寧知非淩厲的身形格格不入,細看之下又覺得平添了幾分媚丨態。
燕淮深吸口氣,強壓下心中的後怕,手指順著寧知非胸口一路滑到腹底:“瞞得我好辛苦……”
寧知非垂眸,看著燕淮的手指:“屬下知錯。”
認錯的話都說得幹巴巴的,燕淮想,哪裡是知錯,分明是陽奉陰違,下次還敢。
下次?哪捨得還有下次?
這些年避子的湯藥喝了,每次都忍著不留在他身體裡,怕的就是還有第二回。
那樣的苦,受一次也就夠了。
可十幾年,偏又有了。
有便有了,但這一回,無論如何,都得給這孩子討到一個名分。
“有幾個月了?”燕淮低頭,隔著衣衫,嘴唇貼到寧知非的肚腹上,細密地吻著。
寧知非渾身顫丨慄,想躲卻被勾了腰,只能戰戰兢兢被燕淮圈在懷中,任他親吻著柔軟的孕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