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媛看著對方的眼，也坦白地告訴他，她能等，也等得起，但是可能會半途而廢，無疾而終。
畢竟她的人生還有那麼長，一段戀愛不過幾載。
過去了的她就可以放下，就算再深沉的愛也傷不了她自己。
氣泡從杯底緩緩上升，經過調變的酒的顏色變得鮮豔。
時媛把酒杯推向林聞，輕輕抬起下巴。
林聞對酒的瞭解僅限於區分品種，他舉起酒杯抿了一小口，得出的結論只有酒精味不濃和口感偏甜。
時媛聳聳肩，覺得這個評價也算不錯，便給他調起了另一種酒。
她一邊調酒一邊問：“你說我這麼做會不會太傷人心了？”
林聞又抿了一嘴，小杯果酒見底，他沉默片刻後，說起了一個和時媛無關的話題，“你知道當初景序為什麼會和我分手嗎？”
時媛手裡的動作一滯，抬頭看向林聞，她沒想過林聞會主動提起這件事。
關於景序和林聞以前的事，她總是避而不談，怕的就是惹林聞想起當初，徒增傷心。
“因為他在我和生活之間選擇了生活。”林聞用指尖敲著酒杯，淡淡地說，“在那個時候，生活對於景序而言排在了第一位，他去實習、去打工，放棄了很多時間，當然也包括了和我在一起的時間。這是他的選擇。”
“當初的這個選擇有沒有讓他後悔我不知道，我也不瞭解他現在的心思，但是他在我念念不忘的時候迴心轉意了，這是緣分，我也就認了。”
指尖順著玻璃杯劃到底，林聞回歸話題，“出國工作的時間足夠讓他想明白很多事情了，不如就順其自然地把生活過了，回過頭也能發現兩年的時間其實很短。”
畢竟四年的時間已經很長了，林聞一個人跌跌撞撞地過著日子，到頭來遇見的是同樣兜兜轉轉的景序。
他能看見景序如今對他的好，他也知道景序在挽留些什麼。
林聞有認真想過，明明過了四年，身邊也遇見過更多優秀的人，怎麼到頭來還是最初的那一個。
他想不明白，他猜景序也想不明白，反正結果總不會比以前更差，那不如就試一試罷。
林聞聽見時媛在笑，他抬眸看去，順手把空掉的酒杯遞到時媛面前。
“想當初你見到景序的時候還慌得要躲進房間。”時媛忍著笑說。
林聞想起當時的場景，聽完有些不好意思，他低著頭笑，“媛姐，你就別取笑我了。”
暖色調的頂光模糊了林聞臉頰的紅，不知道是羞的還是醉的。
近飯點，時媛說她有些餓了，準備去廚房煮點面吃。
不提還好，這一提，連帶著林聞也感覺餓了，路上吃的那兩口麵包也不能管飽。
時媛嘗過林聞的手藝，就一次，但她覺得那應該就是最後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