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據我所知,我們那界的畢業生中,有三分之一的人沒在畢業之即找著工作,還有三分之一的人就跟我這樣,找著了工作,卻跟自己學的東西風馬牛不相及,至於剩下的三分之一,不是考研了,就是下海經商去了。
說到下海經商,這還有段小插曲。
我們家世代經商,以前也都是開個小雜貨鋪混口飯吃,到了我媽這代,硬是被這個超級女強人把一小菜攤子,發展成了現在佔地一兩百平方電子化管理的副食品超市。
我老爸就更別談了,跟著上海房價的步步高昇,發了筆小橫材,居然註冊了一上市公司。
按大眾的說法,其實我是完全可以當個整天抱著洋娃娃的小公主,在家裡按大家閨秀的教育方針,嚴格遵守淑女風範,成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,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新一代戴安娜王妃接班人的。
奈何,我自小便遺傳了我媽的要強好勝,我爸的心慈手軟,所以註定生來勞碌命。
而我姐羅雪呢,則是遺傳了我老媽的明眸大眼,一張小臉蛋秀氣的跟個sd娃娃似的。讓我從小就羨慕,無時無刻不在祈禱上天哪天能我變一張臉。
我就不懂,為什麼人家老說我們倆是雙胞胎,因為那真的是一個天一個地。我姐那是出水芙蓉,我呢,別說是芙蓉了,就算是一小塊綠葉,都不見得能當。
我弟羅飛更不用說了,那眉眼生的,簡直可以拿去跟整過容的日韓男星拼了。明明比我小個三歲,可是在我十六歲拼命盼長的時候,他每天都在以慧星撞地球的速度生長,無時無刻不在用身高壓制及藐視我的權威。
他自個又愛琢磨怎麼才能當個令女人著迷,令男人瘋狂的小帥哥,那小模樣俊俏的真是沒法說。
因此,在羅雪那張俏麗小臉蛋及羅飛那傲人的身高壓力之下,我成了我們家最沒地位也最沒資本的老二。
秦筱就老跟我說,羅冰,你這輩子註定是被欺負的命,所以以後我們要欺負你啥的,那都是你的命,你就早早認了吧,別在做無謂的掙扎反抗了。也省得浪費我寶貴的口水跟力氣,知道不。
說這話的時候,她正大快朵頤美滋滋的享用著李辰給我買的早餐,那模樣真是要多欠抽就有多欠抽,但我只能在心裡想著該怎麼抽她,卻不能手腳並用真上去跟她硬著幹。
要不我能怎麼著,真往她那白皙的小臉上印個五指山,還是把她那的小舌頭給切成兩瓣?!
那都太膚淺,我羅冰是文明人,且不說那樣血腥的場面會折壽,照秦筱那丫跟牛腿似的膀子,還沒等我上去抽她,我都不知道被她踹哪了。
所以,我研究了個耗時久遠的方法。先滲透秦筱的思想中心,然後慢慢地慢慢地讓她依賴上我。
請注意,此依賴非彼依賴!
因為秦筱這女人絕對屬於吃定哪口好哪口的人,等哪天這斯習慣了我的軟弱無能,我再突然還以顏色,一定能把這丫人治的服服帖帖。
到時候,就算她跪地上外加狠命磕頭求我回來,我也就望著她那可憐樣,然後學著她那小模樣,冷眼旁觀大言不慚:“小樣,給我繼續磕。”
又扯遠了,回到我老爹老孃身上。
我早跟我媽說過別指望我之後出息,我生來就不是當老闆的料,所以爹孃在羅雪羅飛雙雙棄商之後,只得將槍口轉像我,逼著我學企業管理論跟市場營銷學。
我爸四十五歲之後就一個念想,就指望著我大學畢業能給他考個經濟人證,好到他的地產公司將他的房產事業發揚光大,繼承他辛苦創下的衣缽。
按理來說,我老爸的公司算是個中小型企業,合夥人是我一熟到能跑他家蹭飯的伯伯。繼承這樣的企業可謂是‘錢’途明媚,十分有望成為一個相當有社會地位的女強人。
奈何當時雄心勃勃一心要自己乾的我,偏偏被那擁有三寸不爛之舌的秦筱給洗了腦,硬是將學了三四年的市場營銷跟企管學扔到七萬八千裡,死了心的往都是男人堆的計算機專業裡鑽。
這不就鑽出結果了嘛,現在居然入了市場調查這一行。
當我在這一行當裡混了整整七年之後,望著辦公桌上的小牌牌上寫著――資料部經理羅冰幾個小字,看到每個月初銀行卡里那串終於變成四個零的數字時,也好歹算是對我那悔生三子,對著自己漸漸白了的頭髮,漸漸多起來的皺紋,望著家產欲哭無淚的老爹老孃有了交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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