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言禮一愣,又感覺鼻尖酸酸的。
他們一直聊到很晚,他望著東方丞相,他的名望和能力都是自己夢寐以求的,做一個這樣的人是他的夢想。不過如今,秦漾光的那幅畫又出現在自己的腦海裡,有時候人要放棄一些過分的願望,為了心靈的寧靜。他苦澀地笑了,那是他心底永遠的夢,再也不敢揭露,永遠不可言說,走上另一條相反的路,這個夢就留在過去吧。他就是他,他決心走一條自己的路,只有自己要走的。
因為時間太晚,東方霽擔心夏言禮回去太危險,想留他住一宿。
夏言禮卻推辭了,他怕秦漾光擔心,雖然他覺得這大機率是自己的幻想,總之還是不想給他添麻煩,如果在他的監督下,自己突然消失了,秦漾光可能會有麻煩,自己以後也不能隨意出行了。
最後由李絮塵送他回去。
李絮塵開車,夏言禮坐在後座,他看李絮塵悶悶不樂,似乎還在為剛才他的出言不遜生氣。
“李將軍,我為方才的失禮道歉。”
李絮塵冷哼一聲:“我相父大人有大量沒跟你計較,我自然也不會跟你計較。”
夏言禮看到前面是蛋糕店,於是說:“在前面停一下車。”
“做什麼?”
夏言禮下車買了蛋糕回來說:“給你賠禮道歉如何?”
“我才不吃這甜膩膩的東西。”
夏言禮想了想,的確有人不喜歡吃甜食,於是說:“那我把這個拿回去好了,你想吃什麼?”
“別。”李絮塵清了清嗓子甕聲甕氣說,“蛋糕就蛋糕吧。”
他們到了酒店樓下,夏言禮說:“你回去吧,我自己上去就好了。”
李絮塵卻還是跟著他一起上樓了,才上了三樓夏言禮的速度就慢下來了,他說:“我上去要花很長時間的,別陪著我浪費時間了。”
李絮塵還是執意要跟著他。
夏言禮無奈地想,如果有人跟著他的話,那他不就不能隨心所欲地慢下來了嗎。
他笑了笑,只好盡量走,他的一隻腳受傷了,只能撐一下上一個臺階,這對他的胳膊是很大的負擔,不久就覺得非常痠痛,他撐到六樓就沒力氣了,胳膊一軟,身體就歪倒了。
李絮塵眼疾手快扶住他,道:“你沒力氣了吧?”
夏言禮扯了扯嘴角,他到三樓就沒有力氣了……
李絮塵卻彎腰把夏言禮背起來,他說:“那我揹你上去。下次別逞強了。”
李絮塵比夏言禮年紀小,卻用這種老成的語氣說話,讓夏言禮覺得很很好笑,說實話,如果李絮塵不跟著自己,自己走一會兒歇一會兒也就到了。
李絮塵年紀小但比他高,身體也更強壯,這也許是他從17歲開始就徵戰沙場的原因吧。就算如此,自己還要被年紀小的人照顧還是有些羞恥,他嘆了口氣,覺得以後得加強鍛煉了,他說:“謝謝你了。”
他們到了八樓,李絮塵揹著一個人還臉不紅氣不喘的,夏言禮暗暗佩服。他們剛走到門口,門就開啟了,是秦漾光提前回來了。
“玩的很開心嘛,帶回來繼續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