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起初在炸雞店偶遇，那個喜歡吃蒜香黃油炸雞的不是個二百斤的大胖子，而是他男朋友？
所以寫下最喜歡《rent》的人，和在他朋友圈發海報的人，在大劇院偶遇的人，在路上給他唱《seasons of ove》的人，都是樓理？
所以說理想的愛情是極光的，他覺得矯情的浪漫主義居然是他的理工科男朋友？
樓理的震驚並不比他少，不過他還要說出更令薄知然震驚的東西。
“窄門那個書店，你還記得吧？”
“嗯，店主是個不太正常的老頭，店裡還有一隻叫小雞的話嘮鸚鵡。”
樓理忍不住笑了笑：“那個老頭是我外公，鸚鵡是我高中養的，現在快十歲了。”
薄知然：“……”
他抬手捂住臉，深深嘆了口氣，默默背過身。
樓理摟住他的肩膀，用含著笑的聲音問他：“這個是不是更讓你驚訝？”
“這輩子讓我驚訝的事都在今天發生了。”
他為什麼要在樓理的面前說他外公是不正常的老頭？！
樓理覺得這個樣子的薄知然很罕見，新奇地戳了戳他的臉頰。
薄知然沒好氣地抓住他的手指：“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？太詭異了！”
“詭異這個詞有點過激。”
“這居然是你？”薄知然搖搖頭，“那居然是你外公開的書店？”
“嗯，開了很久了，我小時候就在店裡寫作業。這個是我外公找到的，應該是我外婆留下來的，今年年初的時候他給我，讓我回答。”
樓理低頭看了一眼，恰好看到最後一個問題：“最後一個問題還沒寫。”
薄知然被他岔開思路，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，發現最後一個問題是：你現在有喜歡的人嗎？ta是誰？
“問這麼隱私？”
問題下方是空白的，就說明樓理也沒有寫答案。
“怎麼寫？”
樓理這人總是能很快鎮定下來，就比如現在，過了剛才那股震驚勁，他就已經輕靠在桌邊，悠閑地轉筆了。
薄知然把筆拿過來，拔開筆蓋，塞到他手裡：“你先寫。”
“好吧。”
樓理坐下，端端正正地寫下一行字：“有，薄知然。”
薄知然卻不滿意，指尖點了點旁邊的空白：“要寫名字，不然怎麼證明你喜歡我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