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知然摸了摸他的喉結，鬆了手，重新系好了飄帶。
“很帥，”薄知然揚了揚下巴，“去換下來吧。”
樓理換好衣服，薄知然已經在沙發上坐下，拿著筆記本處理工作。
“怎麼現在還要工作？”
“明天打算提前下班，有個會要開，先打個稿。”
薄知然都記不清這是第幾次破例在家裡辦公，總之好像自從兩個月之前接了bc車隊的case後，他的工作量就像線面自我繁殖一樣增長。
“小理，你能去書房幫我拿一下書桌上的檔案嗎？”薄知然揉了揉眼睛，“還有右手邊第一個抽屜裡面的眼藥水，藍色的那一瓶。”
樓理將水杯放在他手邊：“嗯，你別揉眼睛。”
分明拿個眼藥水和資料夾也就幾十秒的功夫，但樓理卻足足待了好幾分鐘才出來。
“怎麼了？”薄知然翻了下資料夾。
“我幫你滴。”樓理捏緊眼藥水瓶，一隻手輕輕抬起薄知然的下巴。
“嗯。”
滴好眼藥水，薄知然閉著眼靠在沙發上緩了緩，感覺到樓理在自己身邊坐下，然後開口問道：“知然，你的書房有一本叫愛情過濾理論的自訂本。”
聽見這個名字，薄知然下意識睜開眼，眼藥水順著眼眶滑下，像一道淺淺的淚痕，樓理看得心驚，伸手替他抹去了。
“啊，”薄知然想起那上面自己隨心所欲的回答，有些甚至還挺羞恥，“你沒看吧？”
樓理搖了搖頭，抽了一張紙替他將溢位來的眼藥水擦幹淨，面色變得很奇怪，過了半晌才說道：“你是在窄門書店拿到的嗎？”
眼前重新變得清晰起來，薄知然點點頭，看不懂樓理的表情。
樓理卻拉起他的手，帶他走進書房。
“怎麼了？”
薄知然還沒來得及問他發生了什麼事，他為什麼會知道窄門這家書店，就被帶著來到書桌前。
樓理翻開那本書，到最後一頁，指著其中那個問“你的名字有什麼寓意”的問題。
薄知然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，只看到一個“理”字。
“不會吧……”
樓理又扯過一張列印紙，用鋼筆在紙上寫下那句詩，字跡與書上的竟然如出一轍。
“這是我，”樓理看上去也驚訝得不行，“沒想到居然是給你了……”
資訊量太大，這種驚天巧合對於薄知然來說荒謬得很徹底，他半天合不攏嘴，反複看了好幾眼出現在問題與他的答案中間的那些字。
回答這些問題，這個字潦草的，理想主義直男居然是他的男朋友！
“我的天……”薄知然甚至說不出其他的話，連著翻了好幾頁，的確每一行答案都是樓理的字跡，而答案也與樓理表現出來的並無二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