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一張,”恬恬將那張合照拿了過來,很快就將樓理出賣,“剛才小理哥哥一直在看哦。”
意外聽到樓理的名字,薄知然下意識抬頭看了他一眼,兩人的視線就在空中短暫交錯,然後樓理移開了目光,很不自在地摸了摸耳朵。
這個動作太多餘,薄知然接過照片的時候餘光掃了過去,發現這小子耳根竟然紅了。
“是這張啊,”視線又落回到照片當中,薄知然珍惜地看著照片上青年的臉,“竟然列印出來了。”
樓理從來沒有在薄知然臉上看見這樣柔軟的表情,帶著複雜的憂傷和懷念。
“你們大學的時候關系應該很好吧?”
薄知然點頭:“嗯,我們是室友。”
樓理欲言又止,即想問些什麼,但又擔心會說出讓他傷心的話。
“你想問為什麼我不來這裡嗎?”
樓理露出有點驚訝的表情,薄知然笑了下,對他說:“你的臉上就寫著這個問題。”
不知是不是周圍有這麼多小孩,薄知然笑的頻率很高,幾乎是不吝嗇的程度,而且是平常很難得的溫和的笑。
樓理被這笑容晃花了眼,一時間忘記搭話,還不如旁邊的孩子們機靈。
幾個小孩已經完全被薄知然俘獲,嘰嘰喳喳地圍在他身邊,七嘴八舌地問他為什麼不來這裡。
薄知然也很有耐心地說:“雖然我沒來,但是每個月都有給大家送禮物,開心嗎?”
小孩們的注意力很快被牽著走,又討論起這個月收到的禮物,不過孩子容易糊弄,這個成年人卻不肯善罷甘休,像那種堅定的金毛犬,一定要等個答案不可。
“借一步說。”薄知然拉開陽臺門,看見窗臺上放著幾盆多肉,花盆上歪歪扭扭寫著孩子們的名字,他傾身多看了一會。
“你怎麼知道是我?”薄知然不容置喙地問道。
剛才在屋內的親和力去而不返,樓理現在又不是有優待的追求物件,所以在只有兩人的空間裡,他變得更強勢,也更尖銳。
樓理實話實說:“上次在慈善酒會,遇到了你的朋友,梁商,我多問了兩句,他跟我說了。”
薄知然蹩了下眉,看樣子是不太滿意梁商這個大漏鬥,惡狠狠地掏出手機打字。
樓理被他這樣率真的帶點孩子氣的動作逗笑。
“你去給言哥掃過墓對嗎?”
“言哥?”薄知然可能還沒反應過來,“你這麼叫他?”
“他比我大四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