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叔扶住秦見川,從在芭蕾委員會大院時,便坐在駕駛位上一臉心疼,“太太,秦總出差時受傷了。”
宜笙這才驚訝道:“你受傷了?”
“小傷,破了點皮而已。”秦見川朝陳叔搖頭,示意不要繼續往下說了。
“太太,秦總差點被人用鋤頭傷到頭。現在鼻樑上,還有整個後背都是傷。”
“陳叔!”
宜笙將手包往陳叔手裡一塞,立刻扶過秦見川,“你怎麼不早說呀!我剛剛是不是打到你後背了?”
“小傷,真的不用擔心。”
“快上樓,把衣服脫了我看看。”
小夫妻上了樓,宜笙扶著秦見川坐到床上。
又將空調溫度調高幾度,才小心翼翼幫他脫下西裝外套。
深色襯衣完好的掩蓋住紗布上溢位來的血,但宜笙剛將衣服丟開,就看到觸目驚心的猩紅。
她看著那條從背脊蜿蜒到腰部的傷,手掌緊捂住唇才避免叫出來。
“就是紗布包著看起來很嚇人,揭開就是一條很小的傷口。”
“什麼很小的傷口,這麼長一條。是誰拿鋤頭傷的你!”
秦見川拉住宜笙,將人抱在腿上,“別掙紮,不然我後背會很痛。”
宜笙立刻乖覺坐好,滿臉都是疼惜,“對了,陳叔說你鼻樑上也是傷。”
她伸手去摸,那副窄腿的無框眼鏡順勢掉落,一條黑色的絲線順著秦見川耳廓一同滑下。
“老婆,我不是故意弄壞你送我的眼鏡。”
宜笙捧著他臉,將人抱進自己懷裡,“什麼眼鏡不眼鏡的,十副眼鏡都比不上你重要好不好!”
秦見川貼著人溫熱,感受著她劇烈的起伏。
似是平日裡關心她慣了,突如其來的角色互換,讓他一時間又驚又喜。
“老婆,真沒事,已經不疼了。”
“都流血了,怎麼可能不疼。”
說完,宜笙又松開他,“都忘了,我現在給你止血換藥!”
她笨拙的忙前忙後,招呼著拿藥箱。
一向冷靜自持的人,甚至差點打翻一整瓶碘伏。
“沒事,慢慢來。”
他溫聲安撫著,宜笙便更加愧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