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歪頭伏在秦見川胸膛,心想該是如何的家教,才會教出這樣溫和細膩的男人。
一夜夫妻,說關心她便顯得浪子多情。無非是他本身就是這樣,不吝嗇於對女人體貼。
這樣的男人,肯定很沾惹女人。
那唯一這個詞的真實性,便再次有待考證。
秦見川看著她臉上微小的情緒一秒鐘變幻了八百個,解釋道:“是定製煙,朋友家做這類生意。你覺得嗆了是麼?”
他這時才想到剛剛只顧自己事後爽快,沒有先過問她一句。
宜笙搖頭,伸手摸了摸煙圈拂過的鼻骨,“沒有,我覺得很好聞。有種春夏交替那一瞬的感覺,十分清冽。”
秦見川從前並沒覺得這款煙如此好抽,不知是不是她形容的太有意境,又打眼細細繞著煙身看了一番。
“做生意,那些人都抽煙,我抽不慣。但有些時候,身處於某個圈子,就不得不做些與之匹配的事,便託朋友定製了一些香煙。”
因為這事,秦少爺沒少被調侃抽姑娘家才愛的口味香煙。
宜笙看著他,漂亮瀲灩著水光的眸眨了眨,“這種定製煙什麼都能加麼?”
“對,我父親喜歡加藿香和沉香,我顯老氣,就選了個聽起來年輕的。”他側了側將煙圈吐出來,輕吻宜笙頰側,溫柔情動。
“薄荷性涼,抽多了估計肺都是冰的,也就年輕人會喜歡吧。”她回道。
秦見川頓了頓,將還餘有大半截的煙蒂掐滅。
“怎麼又掐了,我可沒有阻止你事後一支煙哦。”
“只是聽你那麼一說,感覺抽多了也不太好。”
宜笙指腹勾著他唇畔描摹,一雙狐貍眸濕漉漉的,“或許下次再加點其他得作為輔助,比如桂花、鵝梨、柑橘之類的。”
“行,到時候給你聞。”他欺過身子,邊吻她,邊漫不經心的說道。
宜笙輕闔上的眼又睜開了。
到時候。
真是個惹人掛念的時間量詞。
兩人又折騰了會兒,才終於起床。
他外帶回來的面此時早就冷了,坨成一團幹幹巴巴。
“出去吃吧。”宜笙重新蓋上飯盒,“剛好我叫保潔來收拾一下。”
“行。”
得到回複,宜笙轉身回到臥室。在衣櫃挑了件黑色針織連衣裙,束身版型勾勒出她優越曼妙的身材。外面搭著秦見川昨晚給她披的皮草。
她素顏,只描了個根根分明的英氣霧眉,紅唇給疲累一晚的人帶來氣色和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