宜笙窩在秦見川懷中,昏昏欲睡。
但又開始習慣性得在腦中回溯今日事和計劃明日工作。
“明天還要去醫院看我媽媽的情況。”宜笙順完所有事情後,突然想到下午宜清衍給她發的訊息。
“哥哥怎麼說?”
宜笙嘆氣,“我發訊息的時候,說人還在搶救中,現場比較混亂。可笑的是,哥哥給我爸爸打電話的時候,居然是個女人接的。說他在洗澡,等一下回。”
她略略唏噓,林胤有一天的結局會是這般,“有時候我很恨她,有時候我又覺得她也蠻可憐的。”
良好的出身,優秀的子女,又有著男人都比不過的商業頭腦。
最後卻落得夫妻離心,子女叛逃。
“我們這種家庭最不缺得就是錢,最缺得也是錢。都說著無欲則剛,卻每個人都慾望滿身。”宜笙回想她從十歲到宜家之後。
那些商人滿口冠冕堂皇,說著為國為民,眼裡卻只看得到利益。
金錢才是接近他們的敲門磚,共贏的利益才是並肩前行的驅動。
“追求這些並不醜陋,醜陋得是追求的過程中丟了本心。逐漸變的不擇手段,毫無下限。”秦見川輕拍著宜笙後背安撫。
“阿川,我想成立一個慈善基金會,專用來幫助未成年女孩。資金就用我在宜氏的股權分紅,不管是求醫還是求學,我想幫幫女孩們。”她們明明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存在,卻又從確認性別那一刻就面臨各種危機。
流産,轉胎。
遺棄,販賣。
不平等待遇。
這些夾雜在各種年齡段,從童年到成年,從校園到職場。
戀愛,結婚,總是對女孩有著無窮盡的苛刻要求。
“我現在有了能力,想幫助更多從前的自己平安出生,健康長大。可以去不受世俗桎梏,頑強獨立又不失自我靈魂。”
秦見川應好,“我支援你。”
翌日,宜笙先送秦見川去檢查,然後去向高護病房看林胤。
她剛從電梯走出來,就見宜清衍站在走廊打電話。
待他結束通話電話,宜笙才向前。
“哥哥。”
“沒休息好麼,臉色怎麼這麼差。”
宜笙揉了揉脖子,“就是昨天和阿川聊天有點晚。”
宜清衍只笑,兄妹兩人並肩朝病房走去。
“媽媽是什麼情況?”
“今晨才從急救室出來。腦出血,又因為年齡大了,經常應酬熬夜伴隨大腦缺氧,現在還處於昏迷狀態。”
宜笙咬了咬唇,走進病房看林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