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,對,焉生說的不錯,栢兒咱想去瞧瞧嫿嫿,她一直記掛著你,見著你定能將今日驚嚇去了大半,快雖外祖父來。”
“焉生?”盛栢重複道。
白郝似這才想起來介紹陸焉生:“這是阿衷的弟弟,陸焉生,今日若是沒他緊要相護,嫿嫿今日許就糟了難了。”
即便是這輕描淡寫幾句話說起,白郝都不禁後怕的驚的後背一身冷汗。
也不知是不是聽講是陸衷的弟弟,還是聽講陸焉生今日搭救了盛嫿,亦或者是他不是盛嫿的入贅夫婿楚斟,盛栢眼底的敵意與不悅便消散的幹幹淨淨,忙垂首躬身謝道:“多謝你搭救家妹之恩。”
陸焉生虛虛扶起他臂膀道:“盛大公子不必客氣,先移步去娉婷閣吧。”
盛栢微微笑了笑,沖著點了頭,幾人才匆匆的往後院奔去。
才盯著藥煎完的程九,遠遠的便瞧見前頭烏泱泱的人群,有些詫異,伸手便拉著一人問道:“你家來客人了?”
被拉的正是阿肆,他臉上掛著笑道:“是,我家大公子回來了。”
說著還不忘伸手指了指人群中最清瘦的背影道:“吶,那就是我家大公子。”
程九順著視線看去,眯了眯眼睛才看清,人忽的一頓,眼底閃過幾分驚懼,不過須臾又消失幹淨,搖了搖頭輕笑,也是荒唐,這可是寧京,怎會是那人。
阿肆見他神色不大對,有些不明所以的額撓了撓腦袋問道:“程九先生?”
程九聞聲回神,看了眼手中藥盞便端給了阿肆道:“你送去吧,看著你家姑娘喝酒就成了,我不好湊熱鬧,這個時候去,一定是哭天抹淚的,罷了。”
阿肆剛接過藥盞,便見程九轉身離去,是片刻都不想待,阿肆見狀也是無奈,端著藥盞便往娉婷閣去。
出了長廊的程九忽又頓住,又看了眼那已走到長廊盡頭轉彎便將消失的清瘦背影,回想方才腿都有些軟的瞬間,不禁輕嘖了一聲:“跟那人還真是像啊......”頓了頓又笑了笑:“這人既回來了,陸焉生也該心想事成了。”
剛抬步要走,忽瞧見眼前多了一人,若非程九停的及時,險些就撞到了一起,不禁撫了撫心口,今日這事要嚇他幾回,回去定要吃兩顆定心丸才成,免得先將自己熬死了,看清了是誰,程九不禁嫌棄道:“楚三公子,你走路也不瞧人嗎?”
楚斟面上抱憾躬身歉道:“沒瞧見程先生,沖撞了實在抱歉。”
程九見他身上還有泥濘,便撣了撣衣袖道:“著急忙慌,記著見盛大公子?”
楚斟聞聲一愣,眨了眨眼睛眼裡有些不解。
程九挑了挑眉頭,原來還不知道啊,勾唇笑了笑,指了指已空蕩無人的長廊道:“沒人告知你嗎?盛大公子回來了,方才才從這處過去呢。”
楚斟面色有一瞬的僵硬,只須臾又松緩許多道:‘我方才回來,並不知曉這些,盛大公子回來了,嫿嫿應當很開心。’
程九語焉不詳的嗯了一聲,見他告辭要往後院去,程九還很是貼心的往邊上讓了讓,楚斟道了聲謝。
程九聞聲便抿了抿唇,眼裡閃過幾分掙紮,喊住了他:“三公子!”
楚斟頓下腳步回頭看他:“程先生還有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