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著失神的簫,丁中直道:“我想公子該知道的已經知道了,疑惑的也都該解開了。”
簫忽然大聲道:“我不知道,我也沒解開!”
丁中直怔愣的望著簫,似乎不明白簫還有什麼不知道的。
簫幾乎是嘶吼著說道的:“你明明已經逃了十三年,為何不能再逃一次?公孫直明明已經死了,你為何忘不掉?”
丁中直雙眼空洞,痴傻般的道:“是啊,為什麼呢?”忽然丁中直又傻笑了起來,“哈哈哈…”
在場的幾人都聽得出來,那笑聲笑得是那麼悽然,也是那麼的無奈,也笑的讓人想哭。
丁中直停止悽然的笑,陰寒著道:“這就是那包袱,他已經允諾我了,只要我做完這件事,他就給我自由,所以到那時我就沒有包袱了,而我現在的包袱是…”丁中直緊緊的盯著簫。
十三弟又一次問道冰:“白兄我不明白,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強迫自己去做呢?他完全可以逃的,我相信我們都不會說出去的,我們死也不會說的!可他為什麼放不下呢?”
這一次冰依然沒有回答,這一次冰似乎沒有聽見十三弟的問題。
簫苦笑著道:“自由?呵呵…以朋友的命來換取自由嗎?
丁中直堅持道:“我不想。可我別無選擇。”
簫皺著眉頭道:“我們一定要動手嗎?丁兄?!”
丁中直幹脆利落的道:“一定!”接著丁中直冷漠的道,“還有,請公子叫我公孫直,這世間本沒有人叫丁中直的,所以更不應該稱我為丁兄!”
簫無奈的道:“你知道,我不想和你動手的!”
“不得不動手!”丁中直緊逼著道,“殺手是不講究情面的,你不動手一定會死的很慘!”
“丁兄?!”
“我叫公孫直,請公子出招!”
簫不忍的閉了閉眼睛,就像當初丁中直不忍心而閉眼睛時的樣子一樣,“好。”
丁中直臉部的肌肉興奮的抽動了起來,可是他看到簫依然是兩手空空,沒有任何兵器,所以他又道:“你的簫呢?”
簫在故意拖延時間,因為他還是不忍心與丁中直動手,他想再多看一眼那個與他曾患難與共的朋友,就連簫說話的語調都慢吞吞了下來,“我的簫只對敵人動手,不對朋友動手,不管是曾經的朋友,還是現在的朋友,我的簫都不會與他動手,因為一旦動手了,我怕我的簫會被玷汙了真摯的情義,而今後不能在發出動情的旋律。”
“很好!”丁中直在冷笑著,可是他的心在冷著嗎?難道簫的這一句溫暖的話不會溫熱丁中直的心嗎?“那麼為何你還不拔劍?”
簫的眼神一跳,似乎決鬥已經到了不可逆轉的時間,可盡管如此簫依然在拖延著時間,“我正在拔。”簫的確在拔,可是他拔了良久都沒有拔出來,雖然他的劍是玄鐵打造而成,重了些,雖然他的劍長是四尺,較其他的劍,長了些,可還不至於拔的這麼慢,他拔劍的樣子分明就像是在拔一把百尺長,千斤重的劍一般。
那欺風劍再長、再重畢竟還是沒有達到百尺千斤,雖然簫拔的很慢,可終究也還是拔出來了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