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瞬,謝西樓只覺得眼前黑影一閃,緊接著自己就身形一輕,隨即被人緊緊地擁入懷中,滾燙和熱烈將他牢牢實實的包裹起來,像是熾熱的巖漿那樣,可是卻並不至於將人燙傷,只是讓人從頭到腳的都泛起熱意來。
聶無言將他抱緊,一張俊臉像是惶然的大狗在尋找依賴之處,賴賴地湊到他的臉側,脖頸,耳廓。
一蹭一蹭的,他那寸頭的黑發發茬又硬,直弄得人臉頰上的肌膚都癢癢刺刺的。
謝西樓到底是沒繃住從一另外一邊轉回了臉。
抬手拍上了聶無言的俊臉,嗅嗅蹭蹭地像個什麼樣子!
柔軟的溫熱的手心抵著他硬邦邦的臉往外推,像是恨不得有多遠推多遠。
聶無言蹭著他軟軟的臉頰,因為剛剛吃了蛋糕的緣故,還帶著一股清甜的奶味兒。
聶無言根本沒有辦法控制住自己現在的心情,和那晚他同意跟自己試試一樣。
他怎麼這麼好。
這麼可愛。
又這麼心軟。
雖然之前那是自己逼出來的感情,可是他好像並不記仇之前的事情。
雖然多數時候都容易惱,但是這種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。
說出來指不定會讓人覺得他有毛病。
可是聶無言真的很喜歡他對自己發小脾氣的樣子,在江路轉陳洺張逸他們所有人面前,他總是一副非常鎮定的,成熟的樣子,好像幼稚這樣的情緒根本就不會和他有關。
可是在自己面前,他透露出來的不同,讓聶無言覺得自己的整顆心都被填的滿滿的。
他只對自己發小脾氣。
小脾氣是屬於他的。
他也是屬於他的。
伸出來的柔軟貓爪,在不懈的努力之下,眼見終于都要將面前披著犬皮的狼推開了。
一寸一寸。
一點一點。
可怎料到在最後的時刻功虧一簣,外形易改,本性難移,狼扯掉了那副溫順又馴服的皮囊,抬手將慵懶貴氣還容易著惱的貓託抱著舉了起來,讓其跨坐在自己的身前,不由分說地,急不可耐地,重重親了上去。
———
哎嘿嘿嘿嘿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