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鳥叫聲中,田松原在灑滿陽光的床上醒來。邊上躺著前臺,正閉著眼酣睡著。
田松原一陣絕望欲死。
眼見得前臺迷濛地睜開眼,田松原馬上把眼睛閉上裝睡。
過了一會兒,毫無動靜,田松原又小心翼翼地睜開眼。咫尺之間,前臺正一動不動地凝視著他。
“早啊。”前臺微笑道。
“早,早。”田松原尷尬地笑著,一邊掙紮著要爬起來,被前臺按住。
“你……你幹嗎?”
“起床上班啊!”田松原也奇怪了。
“今天就不用去了。”前臺微笑著按住他,“我去就行了,我負責幫你請假。”
“不不,我還是去吧。”
“聽話,知道嗎……”前臺像對淘氣的孩子一樣哄著,“不然傷好不了……”
“那你還……”
田松原轉頭一看,前臺已經起身走向洗手間。
田松原一陣絕望,倒頭在床上。
等到前臺在洗漱間收拾完畢,出門前還俯身親吻了一下他的額頭,他還裝著在說夢話。聽到鐵門關上的聲音,田松原連忙跳起來,湊到窗臺看,確認前臺已經走遠,他馬上穿上衣服沖出家門。
這下……連上班時間都這麼絕望……
堵在高架上的時候,田松原坐在計程車裡,五內俱焚。
這時,田松原上班的寫字樓大堂,白領們都集體候在電梯口等電梯。前臺氣定神閑地站在那裡,姍姍也在邊上,兩人並排站著。
前臺微微轉頭,朝姍姍優雅地點頭笑了笑。姍姍對這笑容有點摸不著頭腦,也納悶地點了點頭。
另一邊,聽完田松原的犯罪陳述,胡宇在沙發上笑得氣也喘不過來。
“這他媽的到底有什麼好笑的啊?!”田松原大怒。
“沒事沒事。”胡宇竭力表示嚴肅,然後又開始笑得喘不過氣來,“哈哈哈,實在太好笑了。”
“好了,你到底笑完了沒有?”
“笑完了,”胡宇恢複正經,“你的意思是,昨天晚上你被強奸了……是不是?”
“嗯,從事實上來說,就是這個樣子。”
“但是從操作性角度講,女人是沒辦法強奸男人的啊?”
“你跟我裝什麼傻啊?”田松原很懊惱,“我……心理上是不願意的,情緒上是抗拒的,但是耐不住本能反應啊,這我有什麼辦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