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永盛忍受著頭疼,不停地搖頭,“不一樣的,不一樣的。”
如果不是他們當初的承諾,他會帶著只只離開,努力工作養活她。
郝麗萍聽著兩人的對話,心中充滿了疑惑,“媽,哥什麼意思?
你當初不是跟我說大哥是因為討厭夏梔,所以才離開的嗎?”
可聽他們現在的對話,似乎並不是這麼一回事。
“媽,你們怎麼能這樣呢?”
郝永盛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,崩潰地嘶吼出聲。
討厭夏梔?
他怎麼可能討厭夏梔!
陳秀萍被兩人的眼神看得心慌意亂,她的雙手不停地絞在一起,聲音顫抖地說道:“我,我,這能怪我嗎?
我還不是怕你們不死心,你可是我兒子,我能害你嗎?”
郝永盛只覺得心口一陣劇痛,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和絕望。
“那她為什麼不記得我了,為什麼?”
郝麗萍看著明顯慌亂的陳秀萍,眼中一片迷茫。
她一直記恨著夏梔,認為是她害的哥哥離家出走,而夏梔還死皮賴臉地待在她家。
可現在……
“說啊!”郝永盛看著悶不做聲的陳秀萍,情緒徹底失控,大聲吼了出來。
隨即,他劇烈地咳嗽起來,眼前一陣發黑,身體搖搖欲墜。
陳秀萍被他的吼聲嚇得渾身一哆嗦,猶豫了許久,最終還是咬了咬牙,說出了真相:
“你走的那天,是初三,夏梔她,她跑出去了,我們找了半夜,才在路邊草堆裡找到她。
後面她發燒了,醫生說燒壞了腦子,還,還花了我不少錢呢。”
後面一句話她幾乎是用蚊子般的聲音說出來的,但郝永盛還是聽得清清楚楚。
郝永盛聽完,整個人如遭雷擊,激動得渾身顫抖。“初三,初三那天下了這麼大的雪,你,你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