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這裡,她的雙手開始不自覺地顫抖起來,手指不停地摳著衣角,眼神中滿是無助和懊悔。
本以為兒子回來能幫著分擔一些生活的重擔,可誰能想到現在又出了這樣的事。
如今兒子女兒都進了醫院,這可讓她怎麼活啊。
過了一會,郝永盛被推了出來,沈航之也跟著走了出來。
他摘下口罩,神色略微放鬆地說道:“還好,還沒入冬,就是有些發燒,具體還得等醒來再看看。”
陳秀萍機械地點點頭,隨後腳步沉重地跟著走進了病房。
她站在病房中間,看著一左一右躺在床上的郝永盛和郝麗萍,心中湧起一陣難以言喻的淒涼。
“媽,我哥怎麼了?”
郝麗萍看著旁邊打著點滴的郝永盛,眼中滿是擔憂。
昨天哥哥還好好的,怎麼一夜之間就變成這樣了?
“我,我哪知道啊,昨晚我都在醫院守著你呢。”陳秀萍眼神閃躲,含糊其辭地回答道。
郝麗萍撐起身子,心中第一次湧起一種深深的無力感。
他們如今沒了落腳的地方,而自己好像什麼都做不了,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發生。
“咳咳,咳咳咳。”
郝永盛頭痛欲裂,緩緩睜開眼睛,眼神中充滿了迷茫。
他環顧四周,一時間竟有些分不清自己身在何處。
“只只。”他的嘴唇微微顫抖,輕聲呢喃著那個熟悉的名字。
陳秀萍聽到他嘴裡喊著的名字,心中一陣心虛,下意識地低下了頭,不敢看他。
過了幾秒,郝永盛才漸漸清醒過來,意識到自己是在醫院。
他一扭頭,就看見了旁邊的陳秀萍。他的眼神瞬間變得激動起來,猛地坐起身來,大聲質問道:
“媽,你們為什麼要騙我?你們明明答應我,只要我和只只不來往,就接受她,好好對她。
可是你們是怎麼對她的?”說到最後一句,他的聲音已經變得沙啞而絕望,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。
“我,我,我們對她挺好的啊,哎呀,事情不都過去了嗎?
再說,夏梔都已經結婚了,和你沒關係了。”陳秀萍試圖為自己辯解,聲音卻越來越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