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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6 章節 (2 / 3)

安納斯沖進房間的時候,他正用左手瘋狂的抓撓、摳挖自己的脖頸,彷彿要用指甲割破自己的頸動脈——人的脖子下面就是心髒,頸動脈一旦遭到切斷,心髒一鼓動、血便噴出,足以噴到三公尺外,形成一座人造“噴泉”。

而那把他用來迎戰施哀訴的紅柄美工刀則是深深刺入了他的右腕,如玉石紋路般的血痕蜿蜒而下,掛著地毯絨毛尖端的血珠顫顫巍巍,滴狀的液體倒映出他狂亂失焦的眼神。

他仍舊臥躺在絨毯上,右臂前伸、壓在身下,左臂彎曲、抓掐頸側,由於背對著安納斯,他的蝴蝶骨分外凸顯,那兩塊肩胛骨的銳面似乎要戳破面板,化為骨女的翅。

此情此景,可堪恐怖。為了壓制安納斯罵作“騷”的慾念,祈月燼不惜自殘,用鋪天蓋地的疼痛去抵擋那肉慾的叫囂攻勢,卻仍壓不住那腿間熾熱的極癢極脹,這導致自責心和羞恥心簡直要將他滅殺,他用左手抽拔出深插右腕的美工刀就往頸側抹去——

“祈月燼!”

安納斯一個猛虎飛撲就躥上祈月燼的身子,來不及揮開祈月燼手中的刀了,他便將魔力彙聚於右手,擋在祈月燼頸側,挨下了那一記暴砍!

雖然祈月燼的猛力被安納斯的魔力擋開了大半,但安納斯的右手仍從虎口處裂開老大一條口子,橫亙整個手掌,像是輕輕一碰傷口,他的手掌就會斷成兩半。

“哐!”安納斯的左手一抽上去,就擊飛了祈月燼持拿的美工刀。

銀色的刀片劃過半空,拖曳出一道血色的彎月,卻在落入絨毛毯時,悄無聲息。

安納斯顧不得自己半廢的手掌,趕緊彎腰檢查祈月燼的情況。

一俯身,就對上了祈月燼出離驚惶而絕望的赤眸。

他顫抖著,將雙腿並得更緊,眼眶中一片泫然的濕意,充斥著恨不得立刻去死的悔恨。

安納斯餘光一瞟,就見他的手腕和頸側已經止血了,看來他果然天賦異稟,不愧是“禦三家”古往今來、無人比肩的高峰。

“安……安……”他惶然的輕喚著,因為身體側臥,只露出左側赤眸,讓他看上去就像沒了右眼的苦命小孩,更加可憐可哀。

安納斯對著這般弱勢的他,既怒又愕,既驚又憐,簡直不知該說什麼好。

但安納斯又是心明如鏡的:他不願讓自己認為,他的愛在“做”之後;他想要自己,是真的想,不是因為那媚藥……

祈月燼這家夥,在某些方面固執死板得可怕,或者說,純情痴傻得可怕。

“笨蛋,”安納斯低聲罵一句,將裂口猙獰的手掌垂到他眼前,不鹹不淡道,“這下可好,能給你‘性福’的右手君廢了,你說怎麼辦?”

祈月燼瞪著水霧彌漫的赤眼,唇瓣微張,卻只從喉嚨深處吐出小獸般不知所措的嗚咽聲。

“你這二炮,竟然把核威懾和戰略核反擊力量用在自己身上,傳出去非笑掉各國領導人的大牙不可。”二炮,第二炮兵,即中國人民解放軍戰略導彈部隊,是中央軍委直接掌握使用的戰略部隊,是中國實施戰略威懾的核心力量)

看祈月燼慢慢眨了下眼睛,安納斯就知道他又要較真自己說出的名詞了,便用還完好的左手掐了一把他的臉頰,道:“還能站起來嗎?去床上還是就地解決?”

祈月燼一聽這赤裸裸的“邀請”,本褪去了些血色的臉龐登時漲得通紅,他的眼神遊移,汗也出得更兇,空氣裡似乎彌漫開一股幽幽的美人香。

“說!”安納斯咬起牙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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