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大奎剛把頭轉過地瞬間,一句笑嘻嘻地聲音從後廚傳了出來,紀夥計把手在圍裙上擦了擦,盯著大奎略帶微笑的問道。
這突如其來的話語給大奎嚇的一寒顫,身體差點向後傾倒,可是畢竟大奎是練家子出身,立刻調整身體,胸口往裡面一含,兩隻手臂用力地按在桌子上,臉貼近桌邊,只見凳子腿已經翹起兩只,身體搖搖晃晃的,大奎撅著嘴,脖子使了勁的向前伸,眼睛瞪圓,臉已憋紅,急忙說道:“趕緊......趕緊.......扶我一把。”
這時身邊的兩人,看到陳大奎這麼幽默地姿勢,脖子上的大筋陣陣跳動著,臉憋得通紅樣子十分滑稽。笑了幾聲,身邊的兩人才把他拉了回來,“嘎吱”一聲,椅子的兩只前腿重新落回到地面。
尤其是慶明,瞅了他一眼,嘴中慢慢嚼著,好似看猴一般,心中想著:“師父讓我教導他?真是笑話。”
幾人看著他們的大師兄如此狼狽,都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陳大奎急促地呼吸著,臉上被憋出的紅暈也開始慢慢褪去。
看著幾位師弟紛紛的低頭笑著,陳大奎一肚子氣都撒在紀夥計身上,眼睛瞪起來朝著站在一旁的紀夥計沒好氣地說道:“我說你幹什麼呢?!沒聽見我在喊你麼?!”
紀夥計本來笑眯眯的表情,聽到大奎這般朝自己生氣,臉色也漸漸的陰沉起來,急忙賠起不是:“都是小的不好,下回注意便是了。”
“什麼?還有下回?”陳大奎瞪著雙眼怒道。
此時,紀夥計突然低頭面色微微抖了抖,隨即強笑一聲說道:“請問這位客官還有其他吩咐麼?”
本來想再抱怨幾句的陳大奎,被紀夥計這最後一句話說的全都憋了回去。
此時胖三不耐煩的問道:“你這酒到底什麼時候上?”
“這位客官,你有所不知,因為最近的天氣實屬有些涼氣,蘭桂客棧全部的白酒都需要加溫,所以還請稍等片刻。”
“菜都上齊了,把酒上了,你就下去吧。”陳大奎不耐煩地擺了擺手。
紀夥計看了一眼其他幾人,再沒有吱聲,低頭不語,轉身離開。
“等到酒好了,還請麻煩您了。”此時二弟子慶明唇邊掠過一抹淺淡的笑,對著紀夥計溫聲說道。
“這位客官,還是你明事理。”紀夥計目光從大奎身上移開,瞄向一旁。
二弟子慶明繼續有禮貌地說道:“哦,既然這樣,還請麻煩夥計師傅了。”
“不麻煩,我這就去催一催。”
片刻之後酒已經上桌,紀夥計對著幾人說道:“酒已經上好,沒什麼吩咐我下去了。”
胖三看到酒已上桌,根本沒有理會身邊的紀夥計,嘴角一抖,淡淡地笑了起來,搓了搓雙手,道:“哎喲,酒來嘍。還是溫的,正好可以去去身上的寒氣。”
說完便起身拿起酒壺。
此時,陳大奎同樣起身,把酒壺一把按在桌子上,眉頭一皺說道:“三師弟,這酒你不能喝,是我爹要的,他也就只要了這一壺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