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怪老彭,明知道他是個多麼聽勸的人竟然還不阻止他,甚至還鼓勵他。
屋外的人很有耐心,敲幾下停一會,然後又敲幾下又停一會……周而複始,不急不躁。
結果汪勤先開始急躁了,他用門牙磨了一會黃瓜皮,心說敲門沒人開就不會打個電話什麼的嗎?自己要一直不開門他就這麼一直敲下去?
是。屋外的人用實際行動證明瞭,是會一直敲下去。
在耳朵出現幻聽之前,汪勤走過去把門開啟了。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兩人面面相覷,好一會沒人說話。
“……你要去結婚嗎?”汪勤問趙凜生,“怎麼穿成這樣?”
“……”
趙凜生心裡的氣球爆了,不過是另一種爆法。他看了看汪勤手裡的小半根黃瓜和亂糟糟的頭發,沉默了一會,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什麼,只問他:“你不冷嗎?”
“還好。”汪勤又低頭看他手裡的花,這次不是玫瑰了,但他不認得,“這是喇叭花嗎?”
“……”
趙凜生沉默地走進去,非常自覺地換上了汪勤的鯊魚拖鞋,把花一把塞進汪勤的懷裡,“這是馬蹄蓮。”
“哦。”汪勤低頭看了看懷裡的花,黃色的花蕊,白色的花瓣拖著個長長的尖兒,一朵一朵錯落有致,跟玫瑰比起來是完全不同的好看。
汪勤低頭看花看得很認真,半濕的頭發垂在額前,從趙凜生的角度只看得到他的一點鼻尖。
趙凜生懷疑自己是不是太好哄了,甚至在汪勤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在生悶氣的時候他就已經被哄好了。
不過他也不是因為汪勤這麼草率而不高興,畢竟他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他。而是他這麼用心打扮了,他看他的眼神居然還這麼平淡,甚至還不如看一束花?
趙凜生看著他,“汪勤。”
汪勤抬頭看他。
“你沒發現我今天有什麼不一樣嗎?”
“……”
這話對汪勤來說有點耳熟,以前卓雨柔也經常這麼問他。
不過趙凜生這個問題的難度倒是比卓雨柔的簡單多了。
“發現了。”汪勤回答,“更帥了。”然後朝他豎起了一個大拇指。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