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與琬兒,什麼事都沒有!你這妒婦,休要胡亂吃幹醋!”
李硯說完就要轉身進屋,袖口卻被人扯住。
“是嗎?有事沒事,口說無憑,今日姑奶奶我非得要驗驗不可!”
李硯正在愣怔要怎樣驗,卻見錢媛之三下五除二將自己扒了個幹幹淨淨。光溜溜的錢皇後像一條魚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自己塞進李硯懷裡。
“來呀!是時候給本宮證明一下你自己的清白了!”
原本就憋了一肚子“火”的李硯瞬間被點燃,只見他一個反手,撈起懷裡的錢皇後,往一旁的錦墊上一扔,便狠狠地壓了上去……
……
錢媛之生性潑辣,李硯雖長得五大三粗,卻是個妻管嚴。雖說當了皇帝,可他不會的實在太多,腦子也實在平庸的緊,蘇琬兒兢兢業業教了大半年,也沒見有多大起色。反倒是錢皇後,因為蘇琬兒長期替李硯處理政務,竟對蘇琬兒越發嫉恨起來。她認為,蘇琬兒能幹,我錢媛之也不差啊!憑什麼我的夫君還要聽你蘇琬兒的指揮?
於是錢皇後開始發力了,她越來越多地參與到李硯的公務當中來。蘇琬兒批過的奏章,她非要李硯再去添兩筆,或者幹脆反著來。蘇琬兒只覺工作越來越費勁,同李硯說,他也沒個主心骨,分明答應過的事,回一趟後宮,又變卦了。
直到有一次錢皇後在一場例行的官員選拔工作中,強迫李硯給他錢家的族人集體加官晉爵,蘇琬兒終於忍不住了。她不能再容忍李硯的皇後如此肆無忌憚地挑戰呂太後的權威,給她個皇後的封號,她還真把自己當一根蔥了!
蘇琬兒來到了秋寧宮。
蕭瑟的秋風中,呂太後頹然地躺在窗邊看著滿園的悽涼。蘇琬兒來到她身邊,也禁不住心裡泛起一陣酸楚。如此精明強幹的人縮在了秋寧宮,卻任由一個啥也不懂的蠢貨坐上那個龍椅,這真的就應該是先賢們說的禮德正道嗎?
“娘娘……琬兒來看您了……”
蘇琬兒恭恭敬敬地向呂太後見禮。
呂太後對蘇琬兒的言語與舉動卻恍然未聞,她只定定地望著那無邊蕭蕭落木,口中喃喃,“咱李家的列祖列宗,張開嘴巴同呂之說說吧,哀家可是做錯了?哀家只是希望李氏江山勿要生亂啊……”
聽到這沒頭沒腦的話,蘇琬兒愣怔,她望著寂寂秋風中伶仃的呂太後,那滿目的蒼涼……
蘇琬兒的心開始狂跳起來,渾身血液沸騰,讓她幾乎顫慄起來。她腳下一軟,匍匐在地,她抖抖索索爬至呂太後身邊,深深看進呂太後的眼睛,她想確定自己心中所想的事。
我怎麼忘記了——惠帝去世已經足足一年了……
肇。
呂太後空洞又飄忽的聲音傳來:大理寺丞佟雲赴雍州檢視庶民李肇是否遵從貶黜規程,認真服役時,與李肇産生糾葛,致李肇氣鬱難當,於月前,自決身亡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