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確定,好像被誇了,又好像是被罵了。
狼群帶來的地方,別說是人跡罕至的,那簡直是連個人影子都沒有。
一路走了兩個多小時,越走越偏,樹木也越發茂盛。
可地上長著的蘑菇,也就越發奇形怪狀。
而且,她發現這小玩意兒,越來越漂亮了。
溫然看著這些蘑菇,雙眼放光。
天老爺,這拿來吃的話,是肯定要躺闆闆,開大席的。
但如果拿來做個迷藥、機關什麼的,簡直不要更好了。
“哎呀,”蕭母看見溫然摘的東西,眼前一黑,“這東西有毒,可不能吃。”
“嗯?”
溫然舉著手裡那朵淡藍色的蘑菇,“嬸兒,你知道這東西,有啥作用?”
“知道,前些年,咱們大隊就有一個誤食的,吃完了,人都瘋了。”
提起那事兒,蕭母都覺著害怕,“那戶人家也是老實肯幹的,早前摘了蘑菇曬。
等到了寒冬臘月,就把蘑菇泡發了,做飯吃。
不吃還好,一吃就出事了。”
蕭母陷入了回憶,“她好像完全喪失了感知溫度的能力,死冷寒天的嘰嘰喳喳喊熱,好不容易控制住了。
也灌了肥皂水,讓她把蘑菇吐了出來。就在覺得大傢伙,都以為她好的差不多了。
她又開始發瘋,跑到外頭去,在冰面上哐哐砸,一連砸了三五天,給冰面弄了個一米寬的洞出來。
大傢伙一開始也沒認真,尋思著,只要沒毒死,砸個冰算啥?
樂意砸,那就砸唄。總比在家裡發瘋,把鍋碗瓢盆都摔了強啊。”
那時候家裡窮,鍋碗瓢盆都是家庭組成的重要資產。
砸壞了一個,心疼的,都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。
“誰知道,那天忽然就毒發了,在家裡喊著頭疼,喊熱,來了四五個壯漢都沒摁住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