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是逐漸變差,證明是慢性毒藥,不是一次投的。”明殊不知從哪兒摸出個果子:“排除一下他每天都能接觸的東西或人,應該有線索。”
“大人說得有理。”景榆大人吹:“能有一個範圍也是好的。”
“那我再問問……”
——
端木書接觸的人不多,他幾乎都不出自己的寢殿。
每天送來的食物也不重樣。
“阿書你還能記起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嗎?”
端木書臉色發白的靠著沈言:“大概是一個月前吧。”
那個時候他已經覺得有些不適,不過他不想告訴沈玉,一直自己忍耐著。
如果真的是慢性毒藥,這時間還需要往前推。
沈言幫著端木書回憶,但他實在是想不起來。
“對不起,殿下。”
沈言心疼端木書:“是我不好。”
當初沈玉動手得突然,她幾乎沒什麼防備,如果不是七皇妹……不,七皇弟,她現在也許已經死了。
沈言安撫好端木書,心情沉重的離開房間。
不知不覺走到丞相府的花園,花園中間擺著一張桌子,上面有些宣紙鋪陳,但是並沒有人。
沈言環顧一圈,走上前,桌子上的宣紙是還未完成的畫。
“四皇姐。”
清澈的聲音從旁邊傳來。
沈言一驚,從宣紙上移開視線:“七皇……弟。”
沈聘袖子微微挽著,手裡拿著幹淨的毛筆,走動間,衣袂翩翩。
精緻華貴的衣袍,將他整個人襯託得如一塊精雕細琢的美玉。
之前都是遠遠的看見,他活動的範圍不會太大,大多數時候都是和丞相一塊,她也不好上前。
“四皇姐怎麼到這裡來了?”沈聘提筆沾了沾墨,繼續垂頭作畫,那一句好像只是隨口而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