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止看見受傷的君令儀,便再也顧不得其他,只率先將君令儀帶回了軍營。
軍醫為君令儀檢視傷口包紮,等到醒來的時候君令儀就裝作什麼都不記得了。
這樣既可以避免秦止問出來的問題君令儀回答不上來,也可以完全放鬆了秦止的警惕。
這一天秦止過的很開心。
他已經許久沒有這樣的感覺。
甚至因著一份私心,秦止恨不得君令儀永遠都不要好過來。
沒有過去,只有未來。
屬於他們兩個的未來。
可惜……當謊言被撕破,所有的一切都變成了奢望。
白日的種種還不如真的是一場夢,至少可以不用在這個時候讓人的心如此之痛。
秦止捂著自己的胸口,那些甜蜜的飯菜,到最後卻只是蝕骨的毒藥,心早已碎的一塌糊塗,卻要用膠水粘合以後在高高舉起從高空扔下去。
他站在七零八落的心髒旁邊,一抬頭還能看見君令儀向他得意地笑著。
他這輩子,只被君令儀一個人騙成功過。
很多很多次。
秦止捂住自己的胸口。
他以個人之力抵抗藥效。
軍醫應該快到了。
他的目光微偏,卻突然看見了床榻邊的東西。
東西很陌生,應該是君令儀留下的。
好像是一幅畫。
秦止將那幅畫拿過來,正準備開啟檢視之時,卻是軍醫急急忙忙趕了過來。
軍醫為秦止把脈診斷,確定秦止中的不過是普通的迷藥。
迷藥無色無味,只是會讓人昏昏欲睡,四個時辰之內沉沉睡去,毫無知覺。
秦止現在還沒有過藥勁。
能夠強撐到現在完全是靠著自己毅力和在戰場上訓練出來的血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