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一場關於秦止和太後的對決。
秦止的身形一轉,不知何時已站在最近的飯桌前,手掌拂過,一副筷子直直向著大殿中間的地方飛去。
君令儀怔怔瞧著,忽是秦止的手掌捂在她的眼睛上。
溫熱的手掌阻斷了她的視線,她感受到他的唇輕擦過她的耳畔。
他道:“疼不疼?”
他的聲音壓得那麼低,那麼輕,響在她的耳畔,惹得她的心跳似是又快了幾分。
君令儀搖搖頭,“不疼。”
秦止的唇,始終落在她的耳廓。
她聽見太後大喊著護駕,她聽見宮女的哀嚎之聲,可秦止一直捂著她的眼睛,什麼都不讓她看。
大殿再次歸於一片寧靜,眾人的目光皆看向大殿中間的宮女。
兩只筷子穿透宮女的手掌,將她釘在地上,血落在地上,暈開一片殷紅。
大殿很靜,特別靜。
大家坐著,都沒有反應過來。
唯有慕煙又扒了兩下陸維琛的手,狐疑道:“陸叔叔,我都已經知道了,父王和母妃每次親親的時候你就捂我的眼睛,你就不能讓我看一回兒?!”
稚嫩的聲音響起,雖不大,但在大殿上亦有些尷尬。
眾人被慕煙的聲音拉回神來,皆是輕咳一聲,又低下了頭。
太後的臉色極差,拍案而道:“放肆!”
秦止撤去捂在君令儀眼眸上的手,冷聲開口道:“傷王妃一分,同傷本王十分,一劍刺入本王之心絕非小事,就地正法亦不為過。”
太後的牙關咬的更緊,眼眸亦看向秦止。
秦止抬眸,眸中很冰,卻很堅定。
太後點了點頭,道:“好好好,既然老五都這麼說了,此案幹脆就地審理,平西王妃借酒偷吃膳食,大鬧皇宮,同樣不是小事!”
太後說著,目光中卻帶了憤恨。
她挑眉,道:“今日宴席冗雜,眾臣子都散了吧,哀家也該好好地審審家事了。”
她說著,牙齒咬的越發緊,眼眸亦始終瞪著秦止。
秦止坦然,君令儀眸間輕動,伸手挽上了秦止的胳膊,抬眸道:“如此,便有勞母後還兒媳一個公道了。”
太後的眼眸又看向君令儀,本想要斥責,卻終是冷哼一聲偏過眼。
這個兒媳,絕不似皇後一般容易揉捏。
太後已經下令,眾人亦不敢多留,除了和本案有關之人,就連陸維琛都帶著慕煙出了大殿,侍衛在門前守著,面上皆是嚴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