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令儀抬起頭,挑眉指向殿上的宮女。
秦止抬眸,順著君令儀的目光看過去。
一眼瞥過。
這一次,不光是跪地的宮女,就連圍觀之人亦感受到冷冽的氣息。
似有寒冰在大殿之上蔓延開來,秦止身上暴怒的氣息已掩蓋不住,傾瀉而出。
陸維琛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,他抬起頭,看著秦止堪比潑墨的臉色。
完了,秦鐵樹怒了,從未有過的暴怒。
秦止開口,聲音冷冽,“臣請求帶走殿上之宮女。”
宮女連連叩首,“皇……皇上,王……王爺,奴婢真的不……不知道……她……她……”
秦止的目光掃過,後面的話便真的一個字都說出來了。
宮女的身子縮成一團,只覺周身結了一層冰。
她的舌頭打了結,大腦不會思考,再沒了剛才見到君令儀時飛揚跋扈的模樣。
太後道:“不可。”
見景,聖上亦有些冷,他自小便知道秦止的性子,嘆了口氣開口道:“宮女是證人,怕不能隨意帶走。”
秦止低下頭,又抬手道:“皇兄可否屏退眾人,接下來之事可能不快。”
太後冷哼,“何為不快?”
秦止開口,“母後要看?”
“要。”
“好。”
秦止應了一聲,眸又緩緩抬起。
他身側的大臣緊了緊衣裳,周遭的空氣似是更冷了。
秦止的目光側過,向陸維琛使了一個眼色。
見景,陸維琛點頭,不敢有絲毫遲疑,趕忙走到看戲的慕煙身側,一把捂住了慕煙的眼睛。
秦止瞧著,轉過身面向君令儀。
再多的冷峻,再多的暴怒,在面向她的時候,他的眸中只有溫柔。
他看著她,手掌抬起,指尖想要碰觸她的臉頰,卻又擔心弄疼了他。
他開口,道:“站在這裡,乖。”
君令儀看著秦止,眉眼一頓,道:“好。”
她明白,今日之事,早已不再是關於她這麼簡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