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大娘問:“外面的那個人是不是來找你們的?”
嶽檸歌見瞞不過了,嘆了口氣:“是,他就是那個要強娶我的惡霸!”
丫的,這個時候不給蕭覆潑汙水,還等什麼時候?
朱大娘拉了拉朱老爹的衣袖:“老頭子,咱們得幫幫他們。”
朱老爹點點頭:“快,去地窖去,只要我們一口咬定沒有看到過你們,他也拿我沒轍。”
嶽檸歌不放心,蕭覆是什麼人呀,他的手段多了去了:“不行,這個人,挺麻煩的。”
“傻孩子,咱們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,他總不能用刀架著我們的脖子吧。”朱大娘趕緊拉著嶽檸歌的手就往廚房去,然後將放菜的大籃子給提開,下面就露出一個手環來,朱大娘趕緊將手環給拉起來:“快下去。”
朱老爹點了一盞油燈:“拿著這個,好照明。”
魏越澤接過油燈:“你們要記得,不要和他硬碰硬。”
朱老爹點點頭:“快下去吧。”
魏越澤應了一聲,然後帶著嶽檸歌下了地窖。
兩個人在在地窖裡面,嶽檸歌不放心,油燈的火光撲閃撲閃的,讓地窖都顯得詭異:“魏越澤,我覺得不大對勁,我怕蕭覆對村民動粗。”
既然蕭覆能夠找到這裡來,想必是有了線索,依照蕭覆的性子,不可能就這麼輕輕鬆鬆地離開。
魏越澤想了想:“再等一陣,若是朱大娘再不來開地窖,我們就上去。我們聯手,要脫身應該不成問題,只是你的傷,好些了沒?”
“就算右手廢了,我還有左手呢!”嶽檸歌看著被朱大娘包紮的很好的傷口,笑了笑,“再說,和你並肩作戰,怎麼會不行。”
她自信滿滿,就像第二個魏越澤一樣。
她從到營淄城的那一刻開始,魏越澤就在潛移默化地影響著她,甚至有意無意地栽培著她,所以現在的嶽檸歌不管在哪一方面都會有魏越澤的營淄,若隱若現的。
也幸好,她的言行舉止有魏越澤的影子,否則按照魏越澤的性子,在忘記了她之後,怎麼可能這麼快又重新向她靠攏。
等了約莫一個時辰,嶽檸歌實在等不下去了,她站起身來:“我得上去瞧瞧。”
“我去。”魏越澤拉住她,“我先上去。”
地窖並不高,嶽檸歌能夠站直了身子,但魏越澤卻只能彎著腰,他一步步地爬上梯子,然後試圖將地窖的門給推開,哪知上面好像有什麼東西壓著了,他眉色一沉,掌心武力一推,那壓在上面的重物就被推開了。
魏越澤先上了地面,卻是滿眼的驚駭!
“魏越澤,怎麼樣了,蕭覆走了嗎?”嶽檸歌在下面問道,卻不見魏越澤回話,她心裡忐忑不安,趕緊走上來,一面爬梯子一面問:“朱大娘他們……”
只是當她看到地面上的一切時,那雙杏眼瞪得老大了,眼睛裡面的淚止不住地往下流。
地上一片狼藉,血跡斑斑,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這才一個時辰呀,朱大娘和朱老爹就死在了自家的屋子裡面,方才壓著地窖的重物不是別的什麼東西,真是朱大娘,她至死都要保護魏越澤和嶽檸歌!
嶽檸歌捂著嘴,不讓自己哭出聲來,她就是個掃把星,走到哪兒禍害到哪兒,朱大娘他們何其無辜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