嶽檸歌定睛一看,可不就是昨夜的那個舞姬麼!
可惜了一張算得上好看的臉現在已經腫得跟豬頭一樣,也不知道捱了多少揍。
秦無憂的手下只怕也是些變態之人,對這麼一個弱質女流都不懂得什麼手下留情,委實可憐。
秦無憂皺起眉來:“誰讓你們將人打成這樣的?本王還如何問話?”
他斜視著那個半死不活的舞姬,又瞧了一眼對方的嘴巴,然後問魏越澤:“魏將軍,你說這還能夠撬得開嘴巴麼?”
“王爺的手下也忒狠了些,”魏越澤將雙臂抱在胸前,“就算本將軍擔著大齊第一審訊高手的名號,也難以對這嘴巴都腫成這樣子的人下手呀。要不,王爺給養幾日?”
秦無憂搖搖頭:“養著浪費糧食。”
頓了頓,秦無憂又看向嶽檸歌:“是吧,姑娘?”
嶽檸歌面不改色,定定地看著秦無憂,眼裡沒有半分擔驚受怕:“王爺說什麼,那就是什麼。”
她臨危不亂,這是當年做特工時候訓練出來的,饒是有三頭猛虎在她的面前,她都不可能會自亂陣腳,更別說秦無憂的隔山打牛。
可是為什麼呢?
嶽檸歌很疑惑,明明找到了那個舞姬,只要問她,她肯定會說出昨夜是被人打暈的,繼而又將昨夜伺候的歌舞隊給召來,挨個地問問也就知道了嶽檸歌是假的舞姬,什麼事都會被牽扯出來的,怎麼會需要大刑伺候呢?
秦無憂看向魏越澤:“魏將軍覺得,我該將這刺客如何處理?”
魏越澤揚眉一笑:“在這秦國的地界,本將軍可沒有用刑的權力,還憑王爺做主。”
秦無憂笑道:“按照我大秦律令,刺殺王子者,其罪當誅。魏將軍以為如何?”
魏越澤看向嶽檸歌,心中早就瞭如明鏡,這個秦無憂,醉翁之意不在酒:“王爺既然已經做了決定,還需要問魏某嗎?”
“本王如此器重魏將軍,這將來的一場仗,也得仰仗魏將軍,本王怎麼著也得問問魏將軍的意見不是?”秦無憂又對身後的親兵道:“你們都聽到了,將這個刺客帶下去,賜鴆酒。”
舞姬雖然說不出話來了,可那一雙清涼的眼睛卻充斥著不甘心。
她莫名其妙地給人打暈,又莫名其妙地給抓,更莫名其妙地被狠揍了一頓,現在說不出話來,卻要落得死路一條的地步,這到底是為什麼?
她很不甘心,可卻無能為力,只能任由被人強行帶下去,等著她的真真也就只有一條死路。
在貴族的面前,人命如草芥。
嶽檸歌的心裡悶悶的,總覺得是自己一不留神又害了一條性命。
秦無憂睨了一眼魏越澤,然後將手中的青鋒劍交於他手裡:“既然魏將軍如此喜歡這把劍,本王便忍痛割愛,寶劍贈英雄。”
魏越澤不推卻,大方地接受。
秦無憂神色複雜地掃了一眼嶽檸歌,然後帶著自己的人離開了這兒。
嶽檸歌快步走到了魏越澤的面前:“他這是什麼意思?”
“醉翁之意不在酒,在我。”魏越澤拉起嶽檸歌的手,然後將青鋒劍放到她的手裡:“此劍柔軟無比,你藏在腰間也省了麻煩。”
“秦無憂明明已經知道我是那個刺客,那個黑衣人才是舞姬,他這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