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走不走,偏偏要在這時候!
這時候也顧不得檢視劍尊留了什麼話給他了。剛要收回神識,便與同樣搜尋的戚青寒神識撞上。修士神識相纏,是親密事,二人眉頭一皺,都覺對方惡心,收回神識的剎那,各吐了一大口血。
孟子靖擦幹血跡:“劍尊不在山上。”
“那這離世光……”道沖真君心頭也是哇涼,恨鐵不成鋼的看向孟子靖。“你還愣著?快去檢視劍尊的命牌和本命燈。”
片刻,孟子靖就回來了。神色十分的不好。
“怎麼?”
幾人一看他的臉色,心更涼了。
孟子靖神情古怪,稱得上匪夷所思:“劍尊的命牌和本命燈都不在覷朱堂中。”
幾位真君“虎視眈眈”,熱切的等候他接著說。
孟子靖想起六百餘年前,自己還是個凡人,尚且有便秘的煩惱。他如今的臉色,也和一個便秘了三五日,不得其解的凡人差不多。
“從前,我聽說一個傳聞。小師姐年幼時候鬧著要與人雙修……咳,結成道侶,鬧的有點厲害。那時脾氣又大,但又太小,師尊又實在捨不得如何拘著她,因此命牌和本命燈都被師尊給收了。”
什麼傳聞?但凡荒唐事,這位劍尊都做遍了!還有什麼好遮掩的?
鄢陵真君腹誹,問道:“你家師尊莫不是將命牌藏在什麼隱秘之地,飛升之時,忘了給拿出來了?”
她從未在晏極山受過教,言語隨意。
孟子靖沉思不語。
鄢陵真君又問:“那會不會,是羲淵劍尊自己偷了出去?交給了那……相好,咳咳,那道侶?”
“……”孟子靖無言:“怎麼可能?師姐若是有道侶,她自己不知道嗎?幾百年從未聽她提過。”
興許是鬧翻了,再老死不相往來呢!孟子靖臉色不好,鄢陵真君就不敢說了,實則她以為,劍尊那瀟灑不羈跳脫任性)的性子,什麼做不出來?
“劍尊鬧著與人雙修,是什麼時候的事?”
孟子靖這時不便秘了,臉色黑沉的活剛像生吃了一坨:“呵……什麼時候?聽聞那時劍尊不過築基初期,年約十五六歲。”
道沖真君茶不離手,正吸溜著紫玉茶壺,聞言一口茶水噴出來,擦了擦嘴,什麼也說不出來了。
若存金仙並非道門中人,哎了一聲:“築基初期雙甚麼修,道什麼侶?”皮出油來了麼?
修士壽命多長,這十五六歲與凡人的奶娃娃也差不多。剛斷奶就哭著喊著要雙修……能不到六百歲就入聖的,果然天賦異稟。
年少時的羲淵劍尊,確實不太像話。好像後來,也沒正經多少?
比如二徒戚青寒,生生頂著不服真人這道號行走了三十餘年。若不是蘅仙老祖出關,氣的吹鬍子瞪眼睛,另賜了道號相離,還不知要用多久。
道沖真君捋了捋鬍子,勸慰道:“興許是別人,徇因山主,不必太過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