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得突破,就是心境阻滯,這種情形,最易生出心魔。他要快點帶她出去。
至於其他的,什麼大計,都比不過一個她。
秦芾徒手畫了一道血符,打入銀白如練的瀑布之中。血符沒入,沒有半點動靜。
孟休負手在後,食指微微動了動,瀑布突然分開,冷不丁將兩人分隔開來。
秦芾大驚,脫口而出:“孟休,小心!”
孟休緩緩伸手,探入瀑布之中,又很快抽了回來。
“路通了。我過去看看。很快回來接你。”
秦芾被水牆困鎖在原地,勸阻了幾句,孟休卻異常堅持,只能看著他背影消失在瀑布後面。
霍晅一“劍”刺穿最後一顆血葫蘆,暴力的一甩,飛到天邊,只看見一點紅影,許久,都沒見落下。
她和沈流靜被青龍小鐲綁在一起,落在了一處,一進來,就被密密麻麻、成千上萬的血葫蘆圍攻。
霍晅收了樹枝,道:“我現在總算明白了。這些魔修的目標,一開始就是我。只不過,這人究竟是誰?怎麼會知道,我覺醒了言靈之力?”
幕後主使知道,她已經覺醒了言靈之力,才故意用言靈之力,引她到青州。最主要的目的,就是為了將她困在魘鎮之中,繼而除掉她。
沈流靜目光垂落,不知想些什麼,自除掉這群血葫蘆之後,就一直沉吟不語。
霍晅嘴角微微一扯,面帶輕笑,然眼神冰冷:“果然是個縝密的好計謀。用這麼多修士的性命來辦事!不過,我也不算一無所獲,揪住點小尾巴了。”
沈流靜突然轉過臉來,捏住了她的手。
他的手寒涼如玉,霍晅微驚之後,反手握住,自動拿兩只小小的手捧著他的冰手。
霍晅眸中冷意盡散,一睜一閉之間,已經是溫煦如春日暖陽的笑意。
“你幹什麼?和你說正經事呢。”
沈流靜掙脫了她的手,將她貼在懷中:“你不是說,繁衍生息,哪個種族都是天大的正經事嗎?”
“嗯?”
他的正經事和她說的正經事,區別是不是有點太大了?
霍晅掙開他的手,抬起頭看他。她靠在他胸口,離他很近很近,能清晰的看見他眼眶中逼出的一根根血絲,紅豔如血,有一種淒冷的絕美。
她抿了抿唇:“你要辦大事,也得挑個好地方,你看看這裡,一地都是被砍得七零八落的血葫蘆,昏沉沉霧茫茫的,怎麼也不是辦正經事的好地方……”
她剩下的話都說不出口了,因為沈流靜這個正人君子,突然發作了人面獸心,從袖囊中變出了一張軟綿綿香噴噴上面還撒著花瓣的大床,一翻身就把她壓在了身下。
哎喲,他這個惡狠狠的就地正法的架勢!
可把霍晅激動壞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