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也的確有證據?”
“有,”柳銀雪毫不遲疑地點了點頭,“父王寫了一封手書,那封手書就是證據。”
手書是樓啟明留給她的,上面的內容柳銀雪已經悄悄看過,便有有關祁王令由誰來繼承的問題,老王爺好似早就料到秦繪沅有這麼一出,所以死前就已經交代得十分清楚。
另外,手書上還有他遺産的分配問題。
都寫得十分清楚。
樓瀾鬆了口氣:“父王還是聰明的,知道把手書交給你保管,若是交給四弟,以我四弟那性子,是如論如何也不會把證據拿出來的。”
她卻聽柳銀雪道:“我覺得,父王算無遺策,證據應當不……”
兩人正低聲說話,誰也沒有注意到身後忽然多出一個人,那人的手指在柳銀雪和樓瀾的頸脖間輕輕地一點,兩人就悄無聲息地栽到在地。
來人彎下腰,從柳銀雪的袖中抽出一個信封,露出得逞的笑。
“什麼人?!”有丫鬟大聲叫道。
下一刻,樓允已飛至丫鬟身後,然而,到底慢了一步,只看見一道黑影從屋簷上飛下去。
王府的守衛齊齊圍上來,領頭的蕭賀拱手道:“世子,屬下無能,沒有追上。”
樓允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:“蕭統領,你守衛王府安危多年,卻連個刺客都抓不住,我倒是不知道,這些年我竟然是生活在如此不安全的環境之中。”
蕭賀慚愧地低下頭:“屬下願意接受任何懲罰。”
顧均值也趕了過來,樓允將柳銀雪抱起來,將樓瀾交給顧均值,口吻生冷道:“王府的佈防應該改一改了,若再有下一次,提頭來見。”
蕭賀頗為意外,繼而拱手道:“屬下遵命。”
而另一邊,秦狄朝秦繪沅點了點頭。
秦繪沅得意地笑了笑。
柳銀雪醒來時天已經大亮,睜開眼睛,發現自己躺在青山院的臥房裡,她一驚,從床上彈了起來,嚇了沉魚一跳。
“世子妃,您嚇死奴婢了。”沉魚摸著心口,驚魂未定。
柳銀雪拉住沉魚的手:“長姐呢?長姐可好?”
“您放心吧,大姑奶奶沒事,她已經醒了。”
沉魚的話音剛落,樓瀾從外面走了進來,見柳銀雪好端端的,也鬆了口氣的樣子:“我走到門口就聽到了你的聲音,還好你沒事,要不然,我可難辭其咎。”
“有人千方百計想要為非作歹,哪裡是長姐您能夠阻攔的?”柳銀雪下床笈鞋。
樓瀾嘆了口氣:“東西可是丟了?”
柳銀雪點頭:“丟了。”
“這可怎麼辦好啊?這天已經亮了,秦繪沅定會咄咄逼人,要你拿出證據來,這若是拿不出來,四弟拿著祁王令就不是那麼名正言順了。”樓瀾憂心忡忡。
“船到橋頭自然直,長姐不必過於憂心。”柳銀雪寬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