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跟你沒有什麼好說的。”
可鬱承禮卻好像一下聽樂了。
“我當你是為什麼對我那麼大意見。溫頌,你心裡有我,你在意我?”
像是某種他自己也不敢想的想法,他望了這場子半晌,也看回她,“你愛上我了?”
問這句,就像他自己也想聽到一個肯定答案一樣。
但這問題一定程度讓溫頌心頭某處驟然梗了下。
像某些她一早硬壓下去的,不肯承認的。
那些東西又被什麼狠狠敲了一下。
當著眼前這麼多人的面,所有視線,那一塊在梗,在疼。
她看著眼前男人,第一次那麼怕看穿。
或者換句話說,連她自己也怕被說對了。
那麼多事情重疊印在眼前,半年前他找她的那個夜晚,寄人籬下在鬱澤家低頭做人的生活,還有過往跟他認識,起初並不相熟,後面又慢慢扯上聯系。
她叫過他七叔,喊過他鬱承禮,跟他奉承客氣,也主動討好過。
甚至上過一張床。
卻唯獨,從沒說過一句愛。
她沒說過一句我愛你。
她和他那樣的階級差距,那樣遙遠的距離。
她怎麼敢。
她盯著他,也笑:“鬱承禮,你開玩笑呢吧,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你。剛剛我在外面說的話你都忘了?”
她不厭其煩地找出錢包,從裡面找出幾張綠色鈔票,塞進他的襯衫衣領裡。
“二百五,給你的陪睡費。”
“你床技不錯,我很滿意,夠了嗎?”
周圍人吃瓜聽到現在,都是不約而同倒吸一口氣。
看鬱承禮面上神色卻沒怎麼變,他只是低頭把那幾張皺了的鈔票拿出來。
捋直了。
還真是,幾張五十,滿滿當當正好二百五。
他跟溫頌對視,沒說話,只下一秒,當著所有人的面,拽住她衣服,一下把她摁桌面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