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能怎麼辦,隨他去唄,他都那麼大個人了,去哪兒還要我們看著不成?再說了,這是他們之間的事情,得靠他們自己解決,我們不好插手。”
“好吧,那我們要不要在法國多留幾天?”
“留下來幹嘛?”
“...遊玩?”
“你要想玩你就留下來,我得回去。”
“有那麼忙麼...”
紀禾梳完頭發,拿了支面霜往臉上抹,在鏡子裡看到他低著頭犯嘀咕,笑說:“你非要扯上我幹嘛呢?你自己一個人不行?”
“..有個伴嘛。”
紀禾剛想說以後再說吧,又想起那抹錯覺般的身影。
可能嗎?她不知道,在香港和鄺儀重逢已是巧合,這種巧合的機率能有多大呢?
陳祈年偏頭看她:“怎麼了?”
紀禾張張嘴,還是算了。
陳祈年又追問,追問之下紀禾終於遲疑道:“你還記不記得查理蘇?”
聽見這個名字,陳祈年的臉色就不好了:“記得。他怎麼?”
“沒什麼。”她嘆口氣,“估計是我看錯了吧。”
陳祈年說:“他不是早就遠走高飛了嗎?”
“是啊。”
陳祈年在她的嘆息裡聽出了遺憾。
上了飛機,買的座位是並排的。紀禾靠窗,陳祈年在中間,旁邊還有個空位,本以為沒人,誰知最終來了個年輕姑娘。
年輕姑娘安置完行李,坐下後瞟了陳祈年好幾眼。被紀禾捕捉到,不由感慨自己這個弟弟的桃花運真是旺盛。
果不其然,起飛了一段時間,年輕姑娘輕聲跟他搭訕,用的還是英語問:“你也是中國人嗎?”
陳祈年點點頭。
“好巧。”年輕姑娘眼亮晶晶,切換回中文系統:“那你也去望津哦?”
陳祈年終於扭頭,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看她:“同一架飛機,你去望津,難不成我半路跳下去投胎?”
紀禾一口水噴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