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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她發現她錯了,步履不停發展勢頭迅猛,好的方面上升快,壞風氣亦如是。

而金錢的可怕之處就在於會一步步腐蝕人心,看看這群飯桶都被腐蝕成什麼樣了,個個利慾薰心中飽私囊,這麼大的紕漏視而不見,往後還了得?

無法無天了都。

紀禾弄明白來龍去脈後,動作很利索,一連讓人事部炒了兩個採購經理、一個質檢組長、一個倉儲主管,那罪魁禍首的採購員自是不用提。

她又把副總經理調去園區維持日常運轉,本來這項工作內容是歸屬馬飛飛的,但他現在人在哪呢?

紀禾回了禦湖灣,馬飛飛買的房子在她們家後面,屬於是縱向的隔壁了。

她上門之前特地拿了備用鑰匙,到庭院前才發現完全是多餘,因為光鮮亮麗的別墅洞門大開,三名流浪漢竟在光天化日之下,明目張膽地用院子裡的膠皮管子放水洗澡。

見他們光著白花花的腚在草坪上奔跑戲耍,紀禾也無心驅趕,只單刀直入地闖進房子裡。

窗戶倒是遮得死死的,夏日光照強烈,透過各種大紅大綠的窗簾,整棟房子妖光閃爍,活像鼩鼱的巢xue。

這個比擬的念頭剛冒出來,紀禾便悲從中來,深感某種沉重的歷史再度輪回。

也許鄭沛珊從未死去,而是以孤獨的影子游蕩在窗戶封死的房間裡。

紀禾唰的一聲拉開窗簾,上上下下裡裡外外找了一圈,終於在二樓半的衛生間裡找到馬飛飛。馬飛飛喝得爛醉,地板上空酒瓶堆積如山,濃臊的酒氣臭得能燻死一頭大象。

紀禾費力把不省人事的馬飛飛拖進浴缸裡,擰開花灑照著他的臉就是一頓冷水淋頭。

馬飛飛醉眼浮腫,嘴裡胡言亂語:“...是我對不起你...你打我,罵我都可以...為什麼要跑那麼遠呢...”

他居然扒拉著要湊上來,敢情把她當成鄺儀了。

紀禾面色鐵青,果斷扇了他一巴掌,冷聲道:“你他媽給我醒目點!”

馬飛飛大聲嚷嚷:“我說了我娶你,我娶你啊!”

紀禾左右開弓,對準他的臉又打了兩巴掌。

馬飛飛徹底清醒了,睜開一雙豬尿脬似的眼睛,迷迷瞪瞪地問:“你怎麼回來了...?”

“我不回來公司都要亂成一鍋粥了!工廠的事你撒手不管,出了問題也聯系不上,整天就知道喝酒喝酒喝酒!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現在都什麼鳥樣!”

“出什麼問題了?”

“你他媽還有臉問?知不知道和孫淳的對賭協議快到期了,三百萬不達標,明年我們他媽全都得卷鋪蓋滾蛋睡大街!我拜託你先打起精神做事好不好啊!”

馬飛飛愣住。

一瞬間相似的話語閃回到耳邊——

“當初我什麼都不要,只要你娶我,你不肯,現在我嫁人了你說你娶我,我早都已經等夠了,我拜託你不要再拖我落水了好不好啊!”

馬飛飛別開臉,帶著嘲弄的神情冷笑一聲:“對賭協議對賭協議…你天天就記著你的對賭協議,到期了怎麼樣?我逼著你簽的?”

紀禾怔了下,有些不敢置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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