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飛飛對他這幅樣子感到奇怪:“你姐呢?”
陳祈年警惕地說:“不在我這。”
馬飛飛翻個白眼:“我當然知道不在你這。”
陳祈年:“......”
“我是問你看到她沒?知不知道她上哪兒去了,打麻將呢。”
“沒看到,不知道。”
他要關門,馬飛飛攔住:“那你來不來?四缺一。”
“沒空。”
“沒空?下雨天你忙個什麼勁?”馬飛飛說著狐疑地打量他,門縫擴大因此瞧見他裹著的浴巾,瞥到隆起處馬飛飛只覺得自己眼睛要瞎掉了,忙不疊別過臉罵道:“你他媽的!大白天搞這個!”
陳祈年砰一聲關上門反鎖。
松開浴巾,順手從敞開的床頭櫃抽屜裡撿了個,用嘴撕開包裝,吐掉半邊殘頁。他又跨過她身體。
紀禾醒了一次,被一個浪頭打得暈過去。
後來又醒了,發現四面昏黑,一點點星光從陽臺投進來,落到地面彷彿松軟雪白的鹽粒。
好不容易適應了這樣恍惚的光線,身體上的痠痛慢半拍湧上來,陳祈年從身後緊緊抱住她,似乎睡沉了。
她抬腿想動,下一秒臉埋進枕頭裡,夜色中聽見自己臉皮迅速發紅發燙的細微聲音。
她反手扇了陳祈年一耳光。
陳祈年半夢半醒,雙手箍她更緊,含糊說:“我好累了...”
她咬著牙,嘶著聲說:“出去!”
陳祈年簡直喝醉了:“我不想...你裡面好舒服...”
他箍著自己胯骨的手緊得像捕鼠夾,撬也撬不動,紀禾心力憔悴。
陳祈年又啞聲說:“你別夾我。”
紀禾:“......”
紀禾無可奈何,只能這樣,真的快昏睡過去時,陳祈年又精神抖擻地握住了她膝蓋膕窩。
暴雨下了四天三夜,房間裡的顏色一會從朝霞般的金色變成晴空萬裡的藍色,一會從星月漫天的銀色變成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。數種虹彩交疊閃過,無一不搖蕩,無一不迷醉。
床濕得像泥濘的沼澤,紀禾抓了下他熱氣騰騰的頭發,也是濕的,她掃視一圈,突然問:“你看到了嗎?”
“看到了。”
“你看到了我看到的?”
“我看到了你,我眼裡只有你。”
紀禾兩手捧住他濕淋淋的臉,轉過去面向房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