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祈年:“......”
陳祈年要走,陳安妮問:“昨天晚上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?”
他頓了下:“什麼奇怪的聲音?”
“好像有人哭?還是烏爾蘇拉又□□了?”陳安妮冷哼一聲說,“做了絕育還整天發情。”
陳祈年笑說:“雨聲吧,你聽錯了。”
“姐去哪兒了?”
“你又找她幹嘛?”
“我問問還不行啊,一大早就沒人影...”
陳祈年回了房間。
反鎖上門,他靜立在原地。
滿室金黃,遍地流光,細影簌簌,窗欞輕響,紗簾微漾,浮塵空遊。
純淨安寧宛若一座忘憂島。
床鋪淩亂得一塌糊塗,一抹身影側躺著背對他。
烏濃的長發散開在枕面上,有幾綹調皮地勾搭著白皙的肩,腰際線優美地像蜿蜒的河流,胯骨處披著薄薄一層床單,腰際間那凹下去的一彎弧度,像不可侵犯的金色聖杯,又像勾人騎上去的旋轉木馬。
他想起昨晚這段腰在自己身下顛簸失控的景象。
他從不知她嘴裡可以發出如此蕩魂攝魄的聲息。
他知道很美妙,他也常聽人說很美妙,只是不知道會這麼美妙,就像靈魂破碎又重組。
當他看著她,不禁回想起小時候,每次陳永財揍他,他就會在腦海裡為自己幻化出一個地方,躲進這個地方就再也感受不到痛楚。
後來紀禾成了這個地方,而和她在一起,就是陳祈年對天堂的全部想象。
很顯然他的想象還是過於貧瘠了,在她身邊如同置身天堂,在她身體裡則像是天堂和地獄糅合而成的一個純粹的奇幻國度,無可比擬,無從企及。
陳祈年喝完一杯水,緩解了口中的幹燥,躺過去輕輕聞著她頭發上的香氣。
椰子清甜的味道。
紀禾醒了,轉過身來,睡眼迷濛地問:“幾點了?”
“不到九點。”
紀禾笑著。
“怎麼了。”
她搖搖頭,輕聲說:“還好下雨了。”
不然照著昨晚的動靜,非得鬧得人盡皆知。
陳祈年笑說:“安妮聽見了。”